夜瞳的目光变得深邃，如同两潭不见底的寒渊。
“而‘种子’之间的联合，或者说…‘融合’，是系统规则允许，甚至鼓励的一种方式。毕竟，单个的火花再亮，也远不如燎原的烈焰。”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许子韬，那眼神中的暗示几乎要化为实质，“当然，这种‘融合’，可以是友好的，基于共同利益的精诚合作；也可能是…暴力的，一方彻底吞噬另一方，将其化为自身成长的养料。你觉得，哪种方式更有效率？”
许子韬沉默了。夜瞳所揭示的【君王轮回】的残酷真相，以及那毫不掩饰的吞噬理论，让他对这个系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与警惕。这不是新手村，这是一个修罗场。
【不灭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他耳边敲响警钟，提醒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危险至极，如同一条潜伏在暗影中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发难。
但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夜瞳所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尤其是在提及【魔罗君王】和异界危机时，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即便是他也感同身受。
单打独斗，面对如此庞大而未知的威胁，风险太大了，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如果“容器”之间真的存在某种“融合”机制……
许子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与豪读者在生死关头施展组合技【雷炎风暴】时的情景。
那种力量的交融与增幅，远超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难道，那也是系统规则的一种隐晦体现？一种更深层次的“友好融合”的雏形？
一时间，无数念头在许子韬脑中翻腾不休，如同乱麻般纠结。
这个自称夜瞳的男人，巧舌如簧，心思深沉，到底是敌是友？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又有几分是刻意编织的谎言与陷阱？
与他合作，究竟是饮鸩止渴，自寻死路，还是在绝境之中，抓住一线渺茫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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