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傍晚,林小雨终于回到玄天派。远远望去,沐清雨的院落灯火昏暗,一片寂静。
林小雨加快脚步,推开院门,只见陈阿嬷正守在师父床前,神情憔悴。
"陈妈妈,师父情况如何?"
陈阿嬷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回来了!可曾找到冰晶莲?"
林小雨小心地取出玉盒:"找到了,还有些别的东西。"
陈阿嬷接过玉盒,打开检查,见冰晶莲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快,帮我准备药炉。"
烧好水,陈阿嬷小心地将冰晶莲放入药碗中,加入几味药材,正要下炉煎煮,林小雨突然开口:"等等,玉面神医说,冰晶莲需以血脉至亲之心血灌溉,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陈阿嬷手一颤,碗几乎落地:"她...她真这么说?"
林小雨点头:"她还给了我这个。"说着取出那枚精致的耳坠。
陈阿嬷见到耳坠,面色大变,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这是夫人的耳坠,怎会在你手里?"
"玉面神医说,这是当年南宫镜留下的。"林小雨直视陈阿嬷的眼睛,"陈妈妈,请告诉我真相。南宫镜是谁?她与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陈阿嬷神情复杂,看了看床上依然昏迷的沐清雨,最终长叹一声:"这些事本不该由我来说,但如今......"她摇了摇头,"南宫镜是夫人的孪生姐姐,也是南宫家的嫡长女。"
"孪生姐姐?"林小雨惊讶道,"那哑书生给我的画像上......"
"都是她们姐妹。"陈阿嬷点头,"当年南宫家遭逢大变,南宫镜被迫投入魔教,而夫人则拜入玄天派门下。"
"为什么?"
"因为你。"陈阿嬷的声音低沉下来,"你生来体质特殊,血脉中有股难以压制的魔气。南宫镜为保全你,用换血之术转移了你体内的部分魔气到自己身上,同时将你托付给了唯一能够保护你的人——她的亲妹妹,沐清雨。"
林小雨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那我是谁的孩子?"
陈阿嬷犹豫良久,终于开口:"你是南宫镜的孩子。"
"那我的父亲呢?"
"这个我也不知。"陈阿嬷摇头,"夫人从未提及。"
林小雨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株始终不凋的海棠树,思绪万千。如果南宫镜是沐清雨的姐姐,那么沐清雨就是她的......
"她是我的姨母。"林小雨轻声说道,转身看向床上的沐清雨,心中既震惊又复杂。
"是的。"陈阿嬷叹息道,"夫人这些年为压制你体内的魔气,不得不常年服用寒性药物中和,导致体内寒毒积聚。每次你的魔气有所波动,她的旧伤就会发作。"
林小雨走到床前,跪下身来,握住师父冰冷的手:"所以......她之所以收我为徒,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天赋,而是因为我是她的亲人。"
"不全是。"陈阿嬷摇头,"你确实有不凡的天赋,不然也无法修行玄天派的功法。但更重要的是,夫人答应过她姐姐,要保护你一生。"
林小雨沉默片刻,突然抽出腰间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你做什么!"陈阿嬷惊呼。
"玉面神医说,冰晶莲需以血脉至亲之心血灌溉。"林小雨将匕首贴近胸口,"我就是她的至亲。"
"不可!"陈阿嬷试图阻拦,"心头血岂是儿戏!"
"她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岂能袖手旁观。"林小雨目光坚定,反手将匕首扎入自己左胸下方,避开心脏要害,却也足以取得心口附近的鲜血。
"啊!"一声闷哼,林小雨强忍剧痛,握紧匕首,缓缓抽出,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她急忙取来小碗,接住滴落的心口血。
"糊涂啊!"陈阿嬷心疼地看着林小雨的举动,却也无法阻止,只能赶紧取来布条为她包扎。
林小雨将盛有心血的小碗交给陈阿嬷:"快,用它来煎药。"
陈阿嬷无奈,只得按照她的意思,将血液滴入冰晶莲中。奇异的是,原本冰封的莲花遇血后,竟如遇春风般慢慢舒展开来,花瓣由冰蓝色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滩晶莹的汁液。
"有效!"陈阿嬷惊喜道,赶紧将药液倒入碗中,为沐清雨喂下。
药入腹中,沐清雨的面色渐渐有了血色,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过了半晌,她缓缓睁开眼睛。
"小雨......"沐清雨虚弱地呼唤,目光落在林小雨身上,看到她胸前的血迹,眼中闪过惊慌,"你受伤了?"
"不碍事。"林小雨摇头,"师父感觉如何?"
"好多了。"沐清雨努力撑起身子,却见林小雨胸口的包扎布隐约渗出血迹,立刻明白了什么,眼中流露出心疼与责备,"你用心头血煎药了?"
林小雨点头:"弟子已知道一些事情。"
沐清雨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悲伤,有愧疚,还有一丝如释重负:"那么......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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