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参与一些新药临床试验,想了解前沿的药物研究,却被告知"你还太嫩,这些不是你该管的"。
更让他绝望的是,科室里的论资排辈严重。
那些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员工,即使专业知识已经过时,依然牢牢占据着重要岗位。
而他这样的新人,无论多么努力,都只能在最底层徘徊。
"小孙啊,年轻人要有耐心。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得慢慢熬。"一位老药师拍着他的肩膀说。
慢慢熬?熬到什么时候?
他看着那些比他晚进来但有关系的同事,很快就被安排到了重要岗位,参与药物采购、临床试验等核心工作。
而他,依旧在药房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取药、核对、发药的机械劳动。
晚上回到租来的隔断间,他常常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苦笑。
大学时意气风发的少年哪里去了?那个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自己哪里去了?
现在的他,为了三千块钱的工资卑微地活着,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未来。
最让他心寒的是,他曾经在学校里获得过全国药学知识竞赛一等奖,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过论文,然而这些在现实面前都毫无意义。
"学历是敲门砖,但进门之后,拼的是关系和资历。"一位同事曾经这样对他说。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怀疑所谓的专业知识,怀疑努力的意义。
从豪言壮语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到卑微祈求的"月薪三千我能接受",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崩溃。
当寰宇医疗"能力优先,薪资丰厚"的招聘信息出现时,孙小北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重新证明自己、找回尊严的最后机会。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还有机会重新站起来,重新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言壮语。
这些刚走出校园的年轻人,满怀着对医学事业的热爱和憧憬,却被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们曾经以为,学医是崇高的,是救死扶伤的神圣职业。
却没想到,医疗行业同样充满了潜规则、关系网、性别歧视和道德沦丧。
从月薪几十万的美梦,到月薪三千也要忍受屈辱的妥协,这其中的心酸和绝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而寰宇医疗的出现,彻底拯救了他们。
赵磊的招聘团队,在李长夜的指示下,重点关注了这批有着丰富经验或扎实理论基础的人。
面试现场,李长夜看到了许多双曾经黯淡,此刻却重新闪烁着光芒的眼睛。
王启年穿着他最好的一套西装,虽然略显陈旧,但熨烫得一丝不苟。
当面试官问及他对心脏外科未来发展的看法时,他又回到了那个挥斥方遒的手术台,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条理清晰,见解深刻,完全不像一个在病案室消磨了半年的人。
“王老师,恕我直言,以您的年龄,如果加入我们,可能需要从临床一线的研究员做起,您能接受吗?”一位特邀的退休老教授问道。
王启年挺直了腰杆,声音铿锵有力:“只要能重回我热爱的领域,哪怕是当一名助手,我也心甘情愿!我相信我的经验和技术,不会让公司失望!”
张明轩紧张地坐在面试室外,手心满是汗水。
他反复看着自己的简历,生怕有什么遗漏。
当他被叫进面试室时,意外地发现面试官们的表情很和善,没有他之前遇到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张同学,请简单介绍一下你的专业背景和实习经历。"一位中年女性面试官温和地说道。
张明轩深吸一口气,开始介绍自己的生物医学工程专业知识,以及在医疗器械公司的那段痛苦经历。
"我知道我缺乏真正的研发经验,但我真的很想在医疗技术研发领域发挥自己的专业知识,而不是......"他停顿了一下,"而不是把时间都花在应酬上。"
面试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同学,你觉得生物医学工程,在未来医疗中最重要的应用方向是什么?"技术总监问道。
这一刻,张明轩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面试中被问到真正的专业问题,而不是"你能喝多少酒"、"会不会处理客户关系"。
他滔滔不绝地谈起了人工智能在医学影像诊断中的应用,谈起了生物传感器在慢性病监测中的前景,谈起了组织工程在再生医学中的革命性作用。
"我在学校时参与过一个心电信号处理的项目,虽然最终没有实际应用,但我学到了很多算法优化的方法......"
"很好,"面试官打断了他,"如果你加入我们,愿意从基础的算法工程师做起吗?起薪三十万,有项目奖金。"
张明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十万?我......我当然愿意!"
林小雨走进面试室时,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她已经习惯了用职业装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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