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说过谎话?”司徒急忙伸出手,凌丰用力拍了下去。“啪”的一声,约定就此达成。向炎勃然大怒:“蒋先生,这就是你们接待宾客的方式?”蒋天生平静地看着他:“我们洪兴向来如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从无例外。”
向炎被气得不轻:“你们就是这样尊敬前辈的?”凌丰对蒋天生摇头叹息:“蒋先生,何须为这种人降低身份计较。”蒋天生轻轻点头:“有理。”随即转身邀请凌耀昌,“凌先生,关于两社合作的事宜,我有些想法。”
凌耀昌欣然应允,新联盛遇到难题,他是来求助的。向炎愣住了,刚才还有不少人环绕身旁,如今却空无一人。凌丰冷眼看向向炎:“江湖之中并无倚老卖老之辈,今日乃是我大喜之日,看在你肯来的份上,我尊称你一声前辈。”
“若你破坏气氛,定叫你不痛快一世。”
"我一向如此行事。"
向炎终于按捺不住:"不过刚坐上堂主之位的小辈,竟敢这般跟我说话?"
"等你能平静地吃完一餐饭再说吧。"
凌丰愣住,疑惑地看着司徒:"这老头儿说什么?"
司徒思索片刻后道:"他说的是警方的常规动作。"
"你是新登基的堂主,通常得承受警队的震慑之威。"
"也就是在宴会上将你带走,拘留二十四或四十八小时。"
凌丰长长应了一声"哦"。
向炎冷哼:"连这事都不懂还想把我们新记赶出铜锣湾?"
凌丰大感惊讶:"司徒,新记在铜锣湾有地盘吗?"
司徒浩南积极配合:"当然有!"
"但只有一条街。"
啪!
凌丰打响指:"那条街咱们平分。"
司徒微笑着点头:"完全没问题。"
凌丰轻松转身,对着向炎微笑道:"向老先生,时代已变。"
"你经历过的事,我不必再经历。"
"你办不到的事,未必我做不到。"
"咱们打个赌……"
"我能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饭,不仅如此,还能送走所有宾客。"
"还有……"
"铜锣湾太小,容不下两家社团。"
"你们新记太大,在这里施展不开。"
"为了两家社团的和睦,你们最好识相些。"
向炎勃然大怒,随即强压怒火,冷笑不止:"年轻人,光靠嘴上功夫没用。"
"你还有不多的时间支撑,警察很快就会到。"
凌丰歪着头问:"你报警了?"
向炎冷笑道:"我不屑于做这种违反江湖道义的事。"
凌丰哈哈大笑:"那你就好好等着被打脸吧。"
说完不再理睬向炎,与众人谈笑自若。
向炎心中冷笑,且看他如何在警察到来时依旧这般镇定。
然而这一等直到宴会结束。
向炎心急如焚。
向炎内心冰凉。
凌丰晋升堂主的庆功宴始终未被打扰。
除非他自己算作干扰的话。
凌丰的三个手下收到的红包装满了整整一箱。
二楼的有骨气几乎人头攒动。
这里非常喧闹,但都与自己无关。
大D拼命拦住靓坤,后者挥舞着手臂,想要冲向向炎:“阿坤,冷静点!”
“今天是阿丰的好日子,可别在这个时候闹出事端。”
靓坤喊道:“阿丰是我兄弟,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兄弟。”
“我们是一体的,今天必须让他明白欺负阿丰的后果。”
大D苦笑:“谁敢欺负阿丰?找死吗?”
大D虽然拦住了靓坤,但并非因为他头脑简单。
遇到这类事情,他通常只会跟风起哄。
不过雷生不是这样的人,雷嫂倒是看得清楚。
因此大D紧紧抓住靓坤,绝不能让他做出糊涂事。
蒋天生过来瞄了一眼,并未劝阻靓坤。
都是洪兴的人,谁不清楚靓坤和凌丰的关系?
凌丰七岁时就跟在靓坤身边,等靓坤开始混社会,小凌丰也跟着出来混,那时他还那么小?
两人互相替对方扛过了几次生死。
没有靓坤,凌丰早就死了;没有凌丰,靓坤也活不下去。
就说那次凌丰为靓坤挡的一刀,几乎穿透心脏边缘的大伤口,所有人都以为凌丰完了,最后还是挺了过来。
更别说靓坤的老豆尚义搞的那些操作,换了别人肯定疯了,多亏有凌丰在,不然现在的靓坤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洪兴的高层看待靓坤或凌丰时,并不会将他们视为两个个体,而是当作不可分割的整体。
得罪靓坤基本等同于得罪凌丰,反之亦然。
这也是蒋天生在派细B处理巴闭后所担心的事。
幸运的是,第二天靓坤就跑去蒋天生那儿诉苦,问处理巴闭为何不用他,直接交给自己不就行了吗?
蒋天生没理会靓坤发火的原因,不是因为大D在拦着,纯粹是因为凌丰根本就没把向炎放在眼里。
这本身就是件非同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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