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
拳风裹着刺青的灼热砸在黑玉上。
黑玉应声而裂的刹那,林尘听见地底下传来闷响,像是某种封印被打破的轰鸣。
伤疤士兵突然凑近他耳边:"林先生,黑渊的祭坛在洞底最深处,他们用活人血养着黑暗之心...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林尘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看着活尸群彻底崩溃的方向,看着队友们逐渐站稳的身影,看着反戈士兵眼里跳动的火焰——原来黑渊等的不只是他,还有这些被压迫到极点的反抗者。
黑暗之心的位置,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林尘的指节因攥紧镇渊刀而泛白,伤疤士兵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发烫的刺青上——痛,但清醒。
他望着那些反戈士兵染血的甲胄,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的温度:"阿尘,要信愿意和你一起流血的人。"
"我们结盟。"他扯开染血的衣领,露出左臂狰狞的"武"字刺青,"黑渊屠你们兄弟时,我师父被他们剜了双眼;他们用活尸围我的时候,苏璃为我挡过三刀骨刃。"他的声音像磨过的刀锋,"今天你们砍的每具活尸,都是在砍我们共同的仇人。"
伤疤士兵的喉结动了动。
他身后几个士兵交头接耳,有人摸向腰间的短刃,又慢慢松开。
最后伤疤士兵把刀往地上一插,溅起的腐液在青石板上冒起青烟:"林先生,我叫周铁。"他扯下黑渊的徽章扔在泥里,"这破牌子早该喂狗了。"
林尘伸手拽他起来,掌心的茧蹭过对方手背的老茧——都是拿刀拿枪的人,不需要多余的话。
"岳山,带周铁的人清左翼;苏璃,你跟我断后;老柳,盯着岩壁裂缝!"他的指令像连珠箭,镇渊刀在活尸群中劈开一条血路。
周铁的士兵紧跟着补上,刀枪专挑活尸后颈的黑玉,每碎一块,就有一片腐尸像被抽了线的木偶瘫倒。
原本密不透风的活尸阵不到半柱香就出现了缺口。
林尘踩着活尸的胸骨跃到石梯转折处,看见下方洞壁嵌着块褪色的青铜碑——"镇魔渊"三个大字被黑玉侵蚀得只剩半拉。
"到了。"周铁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刀刃缺口处还卡着半块黑玉,"祭坛在碑下三丈,密道入口...在碑身第三道裂痕里。"
柳清风的枯枝点在裂痕上,青雾顺着缝隙钻进去又冒出来:"有灵力波动,是阴阳家的锁魂阵。"他转头看向苏璃,"小女娃,该你了。"
苏璃的指尖还在渗血,却稳稳按在裂痕上。
朱雀胎记随着灵力翻涌变得鲜红,骨玉碎片在她掌心重新凝聚成半块菱形——那是阴阳家传了十七代的"破阵玉"。"咔"的一声轻响,青铜碑突然下沉半尺,露出黑黢黢的密道。
腐臭的风裹着血腥味涌出来。
林尘当先钻进去,镇渊刀的刀芒在前方劈开黑暗。
密道四壁嵌着夜明珠,却被黑玉覆盖了七成,只漏出幽绿的光。
他们走了约莫百来步,眼前突然开阔——一座圆形祭坛出现在眼前,中央的石台上本该镇压着黑暗之心的位置,此刻却空无一物。
"操!"岳山的九环刀砸在石台上,火星溅在他脸上,"老子砍了八十个活尸,就看这破石头?"
林尘的刺青突然开始灼痛。
他上前两步,指尖划过石台中央的凹痕——还残留着黑玉的冷意。"有人刚拿走。"他的声音像浸在冰里,"温度没散,最多半柱香。"
"调虎离山。"柳清风的枯枝重重敲在地上,震得夜明珠摇晃,"黑渊引我们来活尸阵消耗,趁机转移黑暗之心。
他们早算准了...算准了我们急着找它。"
苏璃突然攥住林尘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灵力波动里带着刺人的阴寒:"这里有残留的召唤术痕迹...不是黑渊的活尸术,是...更古老的东西。"
周铁的士兵们突然骚动起来。
有个年轻士兵指着祭坛角落:"那...那墙上!"
所有人的目光转过去。
原本刻满符文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血痕。
血痕扭曲着爬动,竟慢慢凝成一行字:"武神血脉,来得正好。"
"谁在装神弄鬼!"岳山的刀指向虚空,刀穗被不知从哪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
笑声从祭坛下方传来,像两块黑玉相碰的嗡鸣,又像有人在喉咙里滚动着碎冰。
林尘的后颈汗毛倒竖——这声音他在活尸群里听过,在黑渊的密信里见过,甚至在父亲遇害那晚的梦里,也模模糊糊响过。
"林先生。"周铁的声音发颤,他的刀开始往下沉,"这...这笑声,像极了上个月被黑渊带走的大祭司..."
苏璃的骨玉突然迸出火星。
她的朱雀胎记红得要滴出血来,灵力如怒涛般翻涌:"小心!"
话音未落,祭坛中央的石台突然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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