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雨丝裹着霓虹碎影,在臧枫的量子腕表表面凝成细小光斑。
他屈指弹开表盘上跳动的《缉古算经》坐标,虹桥天地的三维地图顿时在雨幕中投射出淡蓝色网格——那正是昨夜被黑客攻击的数据舱镜像坐标。
“系统,检索刘文栋名下所有关联账户。”臧枫背靠观景台石栏,意识深处唤醒了蛰伏的证券交易系统。
视网膜上骤然浮现金色篆体,北宋交子图案在虚拟屏上旋转展开,将刘副总近三个月的资金流水拆解成《九章算术》的方程矩阵。
他忽然闷哼一声扶住栏杆,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过度解析让后脑像被灌了滚烫的汞液,连江风都成了刮骨的钢刷。
但那些在交子密码中若隐若现的离岸公司标志,分明与杜瑶珍珠手链幻化的粟米换丝题同源。
“警告,精神力阈值突破60%。”系统冰冷的提示混着渡轮汽笛声响起。
臧枫咬破舌尖咽下腥甜,盯着虚拟屏上某个加密的瑞士账户——这个用《测圆海镜》嵌套的十六进制代码,上周刚向纽约某空壳公司转了2000万比特币。
雨势渐急时,臧枫在便利店买了罐装咖啡。
易拉罐环扣崩开的脆响惊动了暗处的监控探头,他借着仰头喝咖啡的动作,将量子腕表对准了街角那辆银色宾利。
当褐色液体滑过喉管的刹那,证券系统已经破译了车载电脑里用《四元玉鉴》加密的通讯记录。
“居然用朱世杰的四元术做动态密钥……”臧枫在脑内冷笑,眼前却开始飘散彩色噪点。
他踉跄着扶住自动贩卖机,指节发白地捏扁了咖啡罐。
那些被破译的碎片信息在意识海里重组——刘副总今晚十点要在游艇俱乐部见个叫“算盘先生”的人。
地铁玻璃映出臧枫惨白的脸。
他假装查看股票行情,实则用证券系统反向追踪着手机里那个匿名信箱。
当虚拟屏上的《夏侯阳算经》算题解到第三变式时,突然有串异常数据流混入沪市大盘——竟是杜瑶毕业论文里提到的套利模型。
“瑶瑶你……”臧枫猛地攥紧吊环,指腹摩挲着量子腕表边缘的凹痕。
某次约会时杜瑶曾说,这个U盘接口是她用《数书九章》的约分术设计的防盗装置。
此刻表盘温度突然升高,在手腕烫出个梅花状的红印。
华灯初上时,臧枫蹲在虹桥天地通风管道里。
下方宴会厅正在举办区块链峰会,刘副总油光满面的胖脸在香槟塔后若隐若现。
证券系统将宾客们的手机信号编织成拓扑网络,某个用《益古演段》伪装的聊天室正在讨论做空某支医药股。
“同步率85%,是否启用深度解析?”系统提示震得耳膜生疼。
臧枫扯开衬衫领口,任由冷汗顺着锁骨往下淌。
当虚拟屏开始解剖那个加密房间的量子密钥时,他忽然闻到杜瑶常用的橙花香水味——监控画面里,刘副总秘书的珍珠胸针正在反光中投射出熟悉的粟米算题。
“警告!精神过载!”视网膜迸溅出血色警告符,臧枫却狞笑着将最后的精神力注入系统。
宴会厅穹顶的水晶灯突然闪烁起来,那些用激光防伪技术印在香槟杯上的股票代码,在特定频率下竟拼凑出瑞士银行的暗藏坐标。
次日清晨,陆家嘴的晨雾还未散尽。
臧枫顶着乌青的眼圈走进星巴克,故意将加密平板“忘”在邻座。
当那个商业间谍用《测圆海镜》算法破解假文件时,他藏在蓝牙耳机里的证券系统,已经反向植入了定位程序。
“刘总,听说证监会收到了匿名举报。”臧枫啜饮着双份浓缩咖啡,给刘副总发了条用《五曹算经》变位密码写的短信。
透过证券系统监控的摄像头,他看见对方打翻了雪茄剪,滚烫的烟灰在《数书九章》地毯上烧出个洞。
正午十二点整,臧枫站在环球金融中心观光层。
他迎着猎猎江风张开双臂,量子腕表接收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数据流。
当证券系统将刘副总慌乱中调动的资金链拆解成《九章算术》的立体模型时,某个隐藏在期货合约里的加密账户突然自动跳转——那竟是杜瑶毕业论文里提到的虚拟货币套利路径。
“原来你一直在……”臧枫突然笑出声,指尖轻触玻璃幕墙。
四百米高空的水汽在窗面凝成细密算式,映出他瞳孔深处流转的金色数据流。
远处黄浦江上,那艘悬挂拓扑学旗语的游艇正缓缓调转航向,桅杆顶端的信号灯突然开始用《四元玉鉴》的频闪节奏发送坐标。
(本章完)(正文)
浦东图书馆古籍修复室内,臧枫指尖在明代刻本《算法统宗》上轻轻叩击。
书页间飘落的尘埃被全息投影染成幽蓝,证券交易系统正将刘副总的犯罪证据编译成南宋秦九韶的“大衍求一术”。
窗外梧桐叶在防弹玻璃上投下斑驳暗号,与虚拟屏里跳动的离岸账户相互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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