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部未完成的漫画在自动续画
>我是一名漫画家,赶稿时总把不满意的废稿随手塞进抽屉。
>某天凌晨,我在一张废弃的草稿上发现陌生的笔触——有人续画了我的主角。
>更恐怖的是,续画的内容竟在现实中一一应验:主角摔碎的杯子,正是我早晨失手打翻的那个。
>我惊恐地销毁所有废稿,可次日抽屉里又出现了新画稿——这次画的是楼下邻居坠楼的场景。
>几小时后,邻居真的从阳台跌落身亡。
>助手小雅发现我的异常,当她看到那些自动出现的画稿时,脸色瞬间惨白。
>“老师……这稿子,我好像梦见过……”她颤抖着指向最新出现的画稿:
>——那上面赫然是我被倒吊在工作室的画面。
>而此刻,小雅的手正不受控制地抓起我的G笔,蘸满墨水,悬在画稿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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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空气里漂浮着灰尘、速溶咖啡浓烈到发苦的焦糊味,还有墨水的微腥。我蜷在人体工学椅里,脖子僵硬得像生了锈,每一次转动都带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电脑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发痛,映出稿纸上那张被我反复蹂躏的脸——新连载男主角,眼神空洞,线条僵硬,怎么看都像一具刚出土的文物。又一张废稿。我烦躁地把它从数位板上扯下来,看也没看,凭着肌肉记忆,摸索着拉开右手边那个黑漆漆的抽屉,胡乱塞了进去。
抽屉滑轨发出沉闷的叹息,里面早已塞满了同样命运的纸团,鼓鼓囊囊,像一座用失败堆砌的坟冢。
“呼……”我吐出一口浊气,端起桌上早已冷透的咖啡,狠狠灌了一大口。冰冷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非但没能提神,反而激得胃部一阵抽搐。视线模糊,意识像泡在水里的劣质纸巾,一点点散开、沉底。截稿日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刀刃的寒光已经贴上头皮。主编下午的电话几乎是在咆哮,唾沫星子似乎能穿透听筒溅到我脸上。再交不出能用的分镜,我大概就得卷铺盖滚蛋,去便利店值夜班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得抬不起来。支撑脑袋的脖子终于宣告罢工,我放弃了抵抗,任由额头重重砸在冰冷的数位板边缘。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更久。我是被一阵冰冷的触感惊醒的。不是空调风,更像是……某种粘稠、带着恶意的东西,顺着我的后颈缓慢地爬行。一个激灵,我猛地直起身。工作室里只有屏幕幽幽的蓝光,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扭曲的、鬼魅般的影子。
死寂。只有电脑主机风扇低沉的嗡鸣,像垂死者的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那股寒意挥之不去。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桌面,扫过那些散乱的笔、凌乱的线稿……最终,落在了那个刚刚被我塞进废稿的抽屉上。
抽屉把手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冰冷的金属光泽。
鬼使神差地,我的手伸了过去。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把手,轻轻一拉。
抽屉无声地滑开。里面塞满的纸团依旧,像一堆沉默的弃儿。但就在最上面,在那些皱巴巴的纸团之上,躺着一张被压得有些变形的稿纸。那是我睡前塞进去的那张废稿吗?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把它抽了出来,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展开,揉皱的痕迹下,是我画了一半、线条潦草得如同醉汉涂鸦的男主角。他的脸依旧僵硬难看。但……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在那张脸的旁边,在那片原本属于肩膀、却被我粗暴放弃的空白处,多出了几笔。非常陌生,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流畅感。流畅得……让人头皮发麻。
那是一只手臂的轮廓,线条干净利落,甚至带着点我渴望已久却总也抓不住的动态张力。这只手臂正向前伸出,似乎要抓住什么。而在手臂前方,画面的边缘,几道凌厉的弧线勾勒出一只下坠的马克杯,杯口朝下,里面褐色的液体正泼洒出来,凝固在纸面上。
我死死盯着那只杯子的形状,那飞溅液体的弧度。
寒意不再是爬行,而是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今天早上,就在这间工作室里,我因为太困,失手打翻了自己的咖啡杯。那只黑色的马克杯,摔在木地板上,裂成了两半。褐色的咖啡液,在地板上溅开,正是这样的形状!
一模一样!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T恤。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疯狂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痛楚。幻觉?绝对是幻觉!连续熬夜,压力过大,大脑开始跟我玩这种低劣的恐怖把戏了。
我猛地将那张纸揉成一团,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不,不够!这感觉太真实了,那陌生的笔触如同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视网膜里。我发疯似的拉开抽屉,双手探进去,抓住里面所有的纸团,不管新的旧的,揉成一团的还是半展开的。指甲刮过抽屉底板,发出刺耳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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