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磊优雅地漫步在战场中央,每一步落下,地面便炸开蛛网般的电光。
银发老者举着青铜权杖想要反抗,却被沈磊抬手间一道雷光贯穿胸口,瞬间灰飞烟灭。
幽冥渊深处传来上古邪物的怒吼,浓稠的黑雾汹涌而出。沈磊却不慌不忙,指尖凝聚出巨大的雷球,将黑雾尽数灼烧殆尽。
“二十年前没能彻底毁掉你,今天,一切都该结束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雷球轰然砸向幽冥渊。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幽冥渊开始崩塌。巨大的山体在雷光中寸寸碎裂,邪物的嘶吼逐渐微弱,最终随着深渊的彻底毁灭而消失。
沈磊看着眼前的废墟,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被保护在后方的沈梦雪。
此时的沈梦雪早已力竭昏睡,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半块青铜令牌。
沈磊蹲下身,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明黄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对不起,雪儿。”
他轻声呢喃,掌心雷光暴涨,瞬间将令牌劈成齑粉。细碎的光芒在空中飘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场战斗结束后,沈磊迅速清理了战场。
所有的尸体、法器,连同幽冥渊的痕迹都被雷光彻底摧毁。他对外宣称幽冥渊因邪物暴走自行毁灭,巫族残党也已全部伏诛。
四大家族虽然心有疑虑,但面对沈磊强大的实力,无人敢提出异议。
沈梦雪陷入了漫长的沉睡,整整一个星期,她都安静地躺在寝殿中。
这一个星期里,沈磊暗中操控局势,巩固沈家在四大家族中的地位。
他与其他家族的族长频繁密谈,或威逼,或利诱,将各方势力牢牢掌控在手中。
太子每日守在沈梦雪床边,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心中满是担忧。
而沈磊则在朝堂上运筹帷幄,谈笑间便解决了诸多隐患。
当沈梦雪终于醒来时,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而这一切,都在沈磊的算计之中。
雕花寝殿内,暖炉散发着柔和的热气,金丝幔帐被微风轻轻拂动。
沈梦雪睫毛轻颤,缓缓睁开浅紫色眼眸,朦胧的视线中,无数人影重叠晃动。
二叔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玉坠随着急促的动作轻晃,年轻俊朗的面容难得染上焦急,伸手探她额头时指尖都在发颤:“可算醒了!快去叫太医!”
二婶一身藕荷色襦裙,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响,她强作镇定地将沈梦雪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昏睡这么久定是饿坏了,厨房煨了三个时辰的百合粥,我去端来。”
转身时裙摆带起一阵风,却掩不住眼底泛起的水光。
沈磊站在众人身后,黑色长发随意束起,明黄色眼眸难得露出一丝慌乱,却在与女儿目光相接时,立刻化作温柔的笑意:“雪儿,感觉怎么样?”他抬手替她掖好被角,袖口暗绣的雷纹若隐若现。
太子半跪在床边,玄铁锁链垂落在地,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弄疼了她:“昏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吧?”
他身后,一群佣人捧着精致的点心匣子,太监们举着药碗,个个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沈梦雪想要起身,却浑身绵软无力。她望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幽冥渊的黑暗、黑袍人的威胁、还有自己体内那股失控的力量......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幽冥渊......那些人......”
沈磊上前一步,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温柔的力道却不容抗拒:“都结束了,雪儿。幽冥渊因为邪物暴走彻底崩塌,巫族残党也已全部伏诛。”
他的指尖掠过她的发梢,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好好休养,什么都不用想。”
太子与二叔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们都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可看着沈梦雪苍白虚弱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婶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玉腕上的翡翠镯子轻碰碗沿发出清响:“来,喝口汤,补补身子......”
沈梦雪机械地喝着参汤,目光却落在父亲平静的脸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父亲眼中藏着更深的秘密,就像幽冥渊底永远无法驱散的黑暗。
而那半块青铜令牌,此刻又在何处?她的身世真相,真的如父亲所说,就此尘埃落定了吗?
晨雾未散的宫道上,鎏金马车停在朱雀门前。
沈磊负手立于车辕旁,玄色长袍上暗绣的雷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明黄眼眸平静无波,却将四周禁军的布防与众人神情尽收眼底。
太子手持白玉缰绳,指尖不自觉摩挲着缰绳上的玄铁扣,目光在沈磊与沈梦雪之间来回游移。
二婶跌跌撞撞跑上前,藕荷色裙摆扫过沾着露水的青石板。
她半跪在沈梦雪面前,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将细碎的光影洒在少女苍白的脸颊上。“身子才好了这些时日,不如再待上一段时间,二婶儿可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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