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海参崴的残雪还挂在港口起重机的钢架上。王杰戴着貂皮帽沿的黑色礼帽,踩着冰碴走上码头。麦克裹着军绿色防寒服等在舷梯下,肩头落着细密的雪粒,身后站着四个挂着墨镜的壮汉——都是三个月前收编的当地帮派骨干。
"王生,货轮刚到。"麦克递上牛皮文件夹,冻得发红的手指点了点舱单,"金矿勘测队的设备,还有您要的克格勃眼线分布图。"
王杰翻了翻文件,目光扫过港口集装箱上的弹孔。"听说你收了'冰熊帮'?"
"上周签的协议。"麦克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新伤疤,"他们老大想要港口西侧的赌场经营权,我给了。"他指了指远处冒着蒸汽的仓库,"现在那片地下黑市,三分之二的走私酒都走我们的渠道。"
王杰望向冰封的海面,破冰船正在远处犁开白色航道。"下个月把勘测队派到鄂霍次克海沿岸,找有开采价值的银矿。"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瑞士银行本票,"这是两百万美金,用来打通莫斯科的能源审批部门。"
麦克接过本票,金属打火机照亮他脸上的胡茬:"李富在莫斯科进展比我快,黑市女王已经同意合作。"
"让他盯着秋明油田的动向。"王杰扣上大衣纽扣,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伏尔加轿车,"等雪化了,我要看到三个矿点的可行性报告。记住,我们要的是十年后的苏联。"
轿车驶离港口时,王杰隔着车窗望着岸边的炼油厂烟囱。灰色烟雾混着雪片升腾,在铅灰色的天空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那形状,像极了地图上标注的西伯利亚油田分布带。
海参崴的残雪还挂在港口起重机的钢架上。王杰戴着貂皮帽沿的黑色礼帽,踩着冰碴走上码头。麦克裹着军绿色防寒服等在舷梯下,身后站着四个挂着墨镜的壮汉——都是三个月前收编的当地帮派骨干。
"王生,货轮刚到。"麦克递上牛皮文件夹,冻得发红的手指点了点舱单,"都是些港产电子表、尼龙袜,按您说的,先跟黑市换人情。"
王杰翻了翻文件,目光扫过集装箱上新鲜的撬痕。"冰熊帮的人还安分?"
"赌场经营权给了他们老大的情妇。"麦克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新伤疤,"上周他们帮着挡了克格勃两次盘查。"他指了指远处冒着蒸汽的仓库,"现在那片黑市,三分之一的日用物资都走我们的渠道。"
王杰望向冰封的海面,破冰船正在远处犁开白色航道。"下个月进一批日本产的捕鱼机,找机会送给渔业局的人。"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瑞士银行本票,"这是五十万美金,用来疏通海关。记住,只换情报,不碰核心产业。"
麦克接过本票,金属打火机照亮他脸上的胡茬:"李富在莫斯科已经开了家中餐馆当据点,黑市女王常去。"
"让他盯着轻工产品的配额。"王杰扣上大衣纽扣,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伏尔加轿车,"苏联人现在缺的是生活物资,我们先从这些小生意扎根。等哪天他们连面包都要凭票,才是真正的机会。"
轿车驶离港口时,王杰隔着车窗望着岸边排队领面包的人群。雪地上蜿蜒的队伍像条灰黑色的蛇,在寒风中缓慢蠕动。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克格勃眼线分布图——这张用港产香烟换来的情报,或许要等十年后才能派上用场。
"通知机场,明早飞莫斯科。"他对着司机说,"让李富准备好这三个月的贸易流水,我要看看卢布和黑市券的兑换差价。"
4月的莫斯科,红场的积雪还未化尽。王杰裹紧羊绒大衣,在列宁格勒饭店的旋转门前跺了跺靴底的冰碴。大堂穹顶的水晶灯映着往来宾客的貂皮大衣,穿呢子制服的侍者托着银盘穿梭,空气中飘着伏特加与黑面包的气味。
李富从二楼栏杆探出身,花衬衫外头套着件不合身的灰呢西装,袖口还沾着番茄酱。"王生,楼上雅间。"他快步下楼,压低声音,"黑市女王的人刚到,带了批德国产的尼龙丝袜,想换港产的速溶咖啡。"
王杰跟着他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推开包房门,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圆桌旁坐着个戴珍珠项链的女人,指甲涂成猩红色,正用镀金打火机点燃香烟。"这是叶卡捷琳娜女士。"李富用俄语介绍,又切换成粤语,"她掌控着莫斯科三分之一的奢侈品黑市。"
叶卡捷琳娜抬眼打量王杰,俄语混着英语开口:"听说王先生的船队能搞到东南亚的香料?"
"下个月有艘货轮从港岛出发,载着您需要的肉桂和胡椒。"王杰推过样品盒,盒里的香料在暖光下泛着深褐色,"作为交换,我想要些轻工业品的配额批文。"
女人轻笑一声,烟圈喷在他脸上:"克格勃的眼睛比麻雀还多,批文不是菜市场的土豆。"她指尖轻点桌面,身后的壮汉掏出个牛皮袋,倒出几枚苏联纪念币,"但如果王先生愿意帮我运些'特殊货物'——比如这些1913年的卢布金币,去瑞士银行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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