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泰对他说的话一点也不吃惊反而说:“也是啊连你儿子复辟都不那么热心,别说这北苑那些烂事你更怕引火上身,但是你别忘了只要你这次不帮我,以后你们在京城的朝贡我一块钱也不给你们。”一句话就击中了载沣的软肋,载沣问:“你想我怎样?”
哲泰说:“你亲自给段长贵打电话协调此事,如果他不接电话就亲自去陆军部找他交涉,谈到我满意为止。”
载沣被哲泰逼得没法了只得拿起电话拨通了段长贵办公室的电话,那边是段长贵的副官接的电话,就是那几句话总长没在请你稍后再打。哲泰听了二话不说拉着载沣就要去陆军部找段长贵。
载沣说:“二哥你别急毕竟段长贵在我的手下做过官,别人找不到他我们私下来往还是挺密切的,我这里有他的私用电话号码。”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找到了其中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不多时就有一个中年男人接电话:“你是哪位?”
载沣说:“我是纯王爷。”
那边的段长贵立刻换了口气说:“原来是王爷我给你请安了,不知道王爷找我何事?”
载沣说:“听说陆军部在北苑重新划分了边界,严重的侵犯了我们皇族的土地是以今天我打电话想问个明白。”
段长贵在电话那头说:“王爷实话和你说这一点小事我是不会插言的,之前没有听到下面上报你还是找侵犯土地的那个人吧,就说我下令让他们通融一下。”段长贵说完就挂了电话。
哲泰见段长贵不好使又说:“去北苑的少将参议是徐树铮的手下,你还是给徐术铮打电话吧。”
载沣推托说:“这徐术铮不是我一手提拔的,与他相见他都不正眼看我,我是决计不会打这个电话的,二哥我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北苑的事你们别找我了。”说完就拂袖进了内室。
哲泰见了也没有生气对于载沣来说:“大清江山都丢了,你们还在乎北苑那一点土地。”谁也说不好载沣是懦弱还是开明,是淡泊名利还是富有远见,至少哲泰没有抱怨他没有在背后骂过他,更对于宣统逊位与载沣的内在关系绝口不提,他和其他的宗社党成员一样只是痛恨擎王爷奕框和袁项城等人。哲泰说:“那咱们就去陆军部找徐术铮吧。”
李醒仁说:“早上我就去徐术铮家的府邸了,结果连大门口都没进去,今天去陆军部也不知道能碰到他。”
哲泰说:“碰一下运气吧。”说着三人又从纯王府去了陆军部。
到了陆军部已然是下午,这次小猴子学乖了提前买了好些包子和水果带上,到了大门口边吃边等,结果还是没有见到陆军次长徐术铮。李醒仁望着陆军部的大楼说:“咱们不能这样苦等需要改变策略来看我的。”
早晨当徐术铮的侍卫长打开顺德郡王府的偏门时对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王府前排开阔的青石地面上跪满了衣衫褴褛的老百姓,这些老百姓竟有二百多人上至行动不便的白发老人下至吃奶的孩子乡下妇女,他们在一个老头的带领下趁着夜色来到陆军次长的门前,举着白色黑字的请愿书举过头顶让徐术铮给他们做主。更要命的是人群周围还有许多黄头发的外国记者拿着照相机在那里拍照。
侍卫见了对着夜里值班的卫兵就是两个耳光骂道:“外面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们为何不尽早报告。”卫兵哪里敢解释侍卫长跑着把事情报告给徐术铮。
徐术铮听了赶忙穿好军装跑出大门外,见到这个场面他也觉得事情不好办,这要是找军警把这些老百姓强制驱离让外国记者报道出去,对于他和段总理影响是相当不好的于是他走上前对着举着请愿书的老头说:“大伯你有何苦衷站起来说话。”
那老者并没有站起来还是跪在地上说:“老夫是北苑红旗营富察氏后人马齐,只因为前两天军部下来一纸执行令要我们无条件搬出红旗营,说北洋军要和北苑划清界线红旗营就在界线之内必须搬走,本来勇士营地盘不小原来的陆师长也和我们相处和睦,这段总理一上台就强行让我们红旗营搬迁还一块钱也不给,你说我们红旗营从大清国之初就世代过活在那里,真要是让我们搬走不就把我们逼死了,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是以进京还请青天大老爷给我们作主。”老头一说完他身后的老百姓也一起拜倒大呼:“请青天大老爷作主、、、”这时那些外国记者纷纷按动快门把这一刻照下来。
徐术铮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拿着老者的状纸看了一遍复又看了一遍随后对着老者问:“给你写状纸的人在哪里?”
老者对身后的人群一指徐术铮何等眼力,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李醒仁并招手让他过来,当李醒仁走到徐术铮面前时,徐术铮对他断喝道:“立正。”
李醒仁立刻精神一振双腿并拢腰身挺直目视前方,作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的正确姿势也最挑剔的军务官都挑不出毛病,徐术铮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嘴巴。在外面的哲泰等人都大吃一惊,都知道李醒仁胆大包天连吴子玉都敢打,段长贵的侄子都敢杀今天徐术铮打他,他还不大怒和徐术铮干起来,没想到李醒仁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说:“给将军添麻烦了,只是我也是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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