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达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说:“那是当然李贤弟也是北洋的新秀,能和他相交真是荣幸之至,同时也是我的大恩人。”
李醒仁抱拳说:“和大师做朋友才是我高攀了。”
智达一甩手说:“”咱们就别俗气了,现在就是喝酒吃肉,我带我的徒弟们破了这清规戒律。”这时徒弟们把切碎的大盘肘子肉、烤鸭、烧鸡逐一端上桌子每一个人都有份,随后他们都分头落座。
智达端起酒碗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天这顿酒肉你们要感谢我的二弟哲泰和这位李施主,关于他们今晚来这里你们要守口如瓶,以后有什么出力的事情你们要全力而为,还有我今天带你们破戒我佛如来慈悲是不会怪罪我们的,出家人只要不杀人偷盗淫邪,剩下的都算不得什么,当年水浒英雄鲁智深不也是喝酒吃肉,还把寺院的山门给拆了最后还不名扬天下了吗,废话少说喝酒。”于是众人喝了一口酒,小和尚们就对着那些肉食大吃。那些寺院的小和尚都是苦孩子,整日里吃着咸菜喝着稀粥哪里吃过这样的大块肘子肉和鸡鸭,不多时桌上一片狼藉景象。
智达在上首说:“别吃得太急会吃坏肚子的,来咱们干一口。”说着对着哲泰和李醒仁举碗敬上,随后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哲泰说:“大哥这卧佛寺的香火旺盛寺里的师傅们是不愁吃喝的,原来大哥也是过惯了富贵的日子,我也是略表心意大哥和大师们以后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去卖,以后要是不够就知会我一声我还会送到。”说着恭敬地把一张银票递给智达手里。
智达接过银票说:“还算你有心这些年我没有白疼你,这些钱我收下了。”
哲泰又说:“今天咱们兄弟能再次相见真的要感谢太祖在上天庇佑咱们,为了咱们兄弟再一次重逢再干了一碗。”于是众人都端起酒碗把一碗酒喝干。
哲泰又说:“以后大哥想去京城里上样的馆子去喝酒,也和我说一声兄弟保证作陪。”
智达边吃一只鸡腿边说:“二弟既然我皈依了佛门就应当遵守寺里的戒律,过于张扬会被世人耻笑的,咱们这样私底下相聚我觉得挺好的。”
哲泰说:“一切都依大哥。”
智达又说:“这些年来我的酒肉也没有断过,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喝得尽兴,等有机会咱们再约上陈宦再好好地聚一次。”
哲泰顺从地说:“那当然好时间地点都要大哥定,不过由小弟做东。”
智达喝得高兴对着他的那些小徒弟说:“徒儿们平日里光听为师吹牛说我是大清亲王的后人,这话当然不是假的。今天你们借了我弟的光有酒有肉的好好的吃喝,来在干一碗。”于是众人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五升的菊花白哪里够众人喝得尽兴,他们刚喝到一半就没有酒喝了。智达见了一皱眉说:“还好我在卧房中藏了一坛美酒小四你给我取过来。”他的一个小徒弟应声去了,不多时搬了一大坛装十升美酒并逐一给众人斟满。
哲泰连干了几碗也是脸色发红他接着说:“大哥在这卧佛寺归隐离北京城近在咫尺,为何不去家中探望一下?”
智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朝廷上风声太紧,我探家还是怕连累你们,尤其是你的大嫂到底是妇人之仁更是怕她坏了我们的大事,是以我和外界中断了一切来往,就是陈宦也是等到宣统逊位以后才探望他的。”
哲泰也想问他‘到底是谁救了他’但还是怕隔墙有耳忍住了于是说:“听说你的名字被列入惩治庚子祸乱祸首的174名大臣的名单,府中上下没少用钱打点托关系最后也没有用,一打听紫禁城里为了丢车保帅连壵亲王都被赐自尽了,府中一猜想你也是遭遇了不测,是以大嫂就带着孩子回了东北老家,我也是年年送钱接济听说几个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了。”
智达听了眼中涌起泪花随即平静下来说:“我在世的事情就不要告诉他们了,让他们平静的过日子也挺好的,至于你的大嫂也快五十了他要是想嫁人就随她。”
哲泰在下首低声说:“二弟明白,咱们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为了咱们兄弟再次相聚接着喝。”于是众人又干了一大碗酒顿时把当时的气氛推向高潮。
众人都喝得大醉智达和哲泰被小和尚们扶到卧室,哲泰激动的非要和智达同寝,于是小和尚们就把二人送到智达的禅房,李醒仁则住在他们的隔壁。当小和尚走以后哲泰已经有了九分醉他还是短着舌头问:“大哥现在没有人你可要和我说实话,当年在死牢中到底是谁救了你?”
智达见四下无人小声说:“这件事我本来不该说得,只是咱们的大清国已经灭亡了当时的老佛爷和李大总管,和那些权臣也大多数不在我也就和你说实话吧,但是你要对天发誓不许和任何人说。”
哲泰于是右手指天结巴的说:“皇天在上今天我若把我哥哥说得机密和外人说上半句,就让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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