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瞳,无声开启!
视觉:穿透弥漫的烟尘,穿透层层叠叠的混凝土块和扭曲的钢筋,废墟内部的结构如同三维建模般在他脑海中快速构建。倒塌的承重墙、断裂的管道、堆积的瓦砾…一切障碍物在他眼中变得透明,只剩下能量流动的脉络和物质本身的结构应力点。他“看”到废墟深处,一处被巨大预制板斜压着的、相对完好的区域,那里残留着强烈的、属于爆炸装置的混乱能量痕迹。
嗅觉(百草鼻): 被高度强化!空气中浓烈的粉尘、硝烟、焦糊味被瞬间过滤、分解、剥离!无数种细微的气息如同洪流般涌入他的感知:消防水枪留下的水汽腥味、金属锈蚀的味道、工程机械的柴油味…然后,在这些纷杂的气味之下,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刺鼻、带着铁锈甜腥的气息,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被他精准地捕捉到了!
那是…新鲜血液的味道!而且不止一处!浓度在废墟深处某个方向陡然增强!更深处…似乎还混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人类排泄物的骚臭,以及…一种属于密闭空间长期囚禁多人产生的、混合着恐惧、绝望和汗液体味的污浊气息!
听觉(谛听耳): 瞬间屏蔽掉外界所有嘈杂的噪音——警笛、人声、机械轰鸣、水枪喷射!他的听觉如同最精密的声呐,穿透层层障碍,探向废墟深处!
风声…在缝隙中呜咽。
水滴…从断裂管道滴落的嗒嗒声。
混凝土块内部细微的应力裂纹蔓延的吱呀声…
然后!
在那片被预制板斜压着的相对完好区域下方更深的地方!
嗡…嗡…
一种极其微弱、极其压抑的、如同幼兽受伤后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不止一个!
还有…更轻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属于婴儿的、微弱到极致的抽泣!
以及…一个沙哑的、带着无尽恐惧和绝望的、几乎不成调的童声,在压抑地、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个破碎的词:
“…妈妈…怕…妈妈…怕…”
这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观澜的听觉神经上!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找到了!
暗室就在那片预制板下方!人还活着!有孩子!有婴儿!
然而,就在这希望升起的刹那,沈观澜的谛听耳猛地捕捉到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截然不同的声音!
那是在废墟更靠近边缘、一处相对隐蔽的、被半堵未完全倒塌的墙壁遮挡的角落深处!
嗒…嗒…
极其轻微、极其谨慎的脚步声!不止一人!脚步沉重,带着一种亡命徒特有的凶戾和警惕!
还有…金属轻微碰撞的、令人心悸的“咔哒”声!那是…枪械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以及,一个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沙哑男声:
“…妈的…条子把外面堵死了…入口塌了…后路也被堵了…”
另一个更阴沉的声音:“…怕什么…有那几个小崽子在手里…就是护身符…谁敢硬来…老子就…”
“咔哒!”又是一声清晰的枪械上膛声!
“…先弄死一个…扔出去…看他们敢不敢动…”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顺着听觉神经瞬间蔓延沈观澜全身!
“看门狗”!不止一个!他们就在下面!而且…正准备对孩子下手!
沈观澜猛地睁开眼!那双黄金瞳中,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爆射而出!瞬间驱散了方才救人时的沉凝!
“李警官!”沈观澜的声音如同冰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锋锐,“废墟东南角!离地面约五米深!有一处被半堵残墙遮挡的隐蔽空间!里面至少有三名持枪匪徒!他们准备杀害人质制造恐慌!”
“什么?!”李冰和指挥车内的赵铁峰等人脸色剧变!
“人质在废墟中心区域!被一块巨大的斜压预制板覆盖的地下暗室里!有孩子!有婴儿!还活着!但状态极差!”沈观澜语速飞快,不容置疑,“通往暗室的主入口被彻底封死!但有一条路!跟我来!”
他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猛地冲出指挥车!
“沈观澜!”李冰毫不犹豫,拔腿就追!
“李冰!你!”赵铁峰惊怒交加,但看到沈观澜那非人的速度和李冰决绝的背影,再想到刚才那匪夷所思却精准无比的判断(废墟东南角确实有未坍塌的隐蔽结构!),他猛地一咬牙,抓起对讲机嘶吼:“狙击组!目标东南角隐蔽空间!发现持枪匪徒意图伤害人质!允许自由开火!重复!允许自由开火!特警队!跟紧李冰!快!快!!”
刺耳的警笛和命令声瞬间撕裂了现场的混乱!
沈观澜的身影在废墟中如同鬼魅般穿梭!视觉穿透障碍,精准规划着最快捷的路径!灵犀手感知着脚下瓦砾的承重和应力变化,每一次落脚都踩在最稳固的点上!百草鼻牢牢锁定着废墟深处那股血腥气和污浊人质气息的方向!
李冰和紧随其后的特警队员拼尽全力追赶,却骇然发现,他们竟然有些跟不上那个看似文弱的背影!他在废墟间腾挪跳跃,速度快得惊人,对地形的熟悉程度仿佛在这里生活过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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