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战场的硝烟尚未散尽,另一股致命的寒流已悄然扼向华夏的咽喉。
OPEC+联盟在西方政治势力的强力干预下,突然宣布史无前例的大幅减产决议。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如同挣脱束缚的疯牛,一路狂飙,瞬间突破历史高位!与此同时,数家掌握全球尖端精密制造命脉的西方巨头,以所谓“技术安全”和“供应链风险”为由,悍然宣布停止向华夏出口包括新一代光刻机核心部件在内的一切关键新能源设备。双重绞索骤然收紧,传统能源成本暴涨的压力如同山岳倾轧,而代表着未来的新能源产业,则被直接掐断了氧气,窒息在襁褓之中。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城市加油站前,等待加油的车队长龙蜿蜒如绝望的巨蟒;工厂车间里,因成本飙升而停产的机器沉默如冰冷的墓碑;无数依赖新能源产业链的家庭,瞬间被失业的阴云笼罩。恐慌与愤怒,在寒风中无声蔓延。
西北,秦川省,苍茫的黄土高原深处。
寒风卷着粗粝的沙尘,抽打着枯黄的蒿草,也抽打着矿区斑驳褪色的围墙。这里曾因富集的煤炭资源而辉煌一时,如今却因能源转型的浪潮而陷入萧瑟与迷茫。矿场巨大的剥离层如同大地狰狞的伤疤,几台锈迹斑斑的采掘设备孤零零地矗立在寒风中,像被遗忘的钢铁巨兽。低矮的工棚区,炊烟稀落,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煤炭燃烧的呛人味道和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碾过坑洼的土路,扬起一片黄尘,停在一排最破旧的工棚前。车门推开,叶无道踏上了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他没有西装革履,只是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夹克,沾满了旅途的风尘。他拒绝了地方官员的陪同,独自一人,走进了那间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汗酸味的工棚。
昏暗的光线下,几个脸上刻满岁月沟壑、指关节粗大变形、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煤灰的老矿工局促地挤在长条木凳上。炉子上烧着的水壶嘶嘶作响,是他们唯一能提供的“热茶”。叶无道毫不在意地拉过一个布满油污的小马扎,一屁股坐下,动作自然得如同归家的游子。
“老哥几个,别拘束。”他拿起炉子边那个豁了口的搪瓷缸,给自己倒了半缸滚烫的开水,吹了吹气,“我就是来听听,这油管子让人掐了,电费一天一个价,矿上停了,大家伙儿这日子,咋往下过?有啥难处,有啥憋屈,都跟咱唠唠。”
最初的沉默被一个老矿工沙哑的哽咽打破:“叶…叶先生?电视上见过您…俺们…俺们不怕苦!挖了一辈子煤,黑是黑了点,可养活了家小,也给国家出了力!可现在…矿停了,说是污染,要转型…可俺们除了挖煤,还会啥?娃要上学,老娘要看病…这油啊电啊,贵得咬人,俺们…快喘不上气了!”浑浊的泪水顺着他深刻的皱纹淌下,滴落在破旧的裤子上。
另一个汉子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满是煤灰的手微微颤抖:“转型?拿啥转?那些洋鬼子把机器卡得死死的!俺们想学新本事,没门路!看着那些城里搞太阳能、大风车的厂子一家家关门,俺们心里…凉啊!”
叶无道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滚烫的搪瓷缸壁。他没有插话,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将每一张写满风霜与焦虑的脸庞,每一个沉重的叹息,都深深地刻入心底。炉火的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出坚毅的轮廓。他理解这种绝望,这比枪林弹雨更伤人,这是对未来的窒息感。
“老哥几个,放心。”他放下搪瓷缸,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油管子被人掐了,咱就点自己的灯!电费贵得咬人,咱就造自己的电!”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一张张茫然又带着一丝微弱希冀的脸,“‘烛龙’不是摆设!国家,没忘了你们!今天你们受的冻,挨的饿,遭的卡脖子,老子记着!这口气,老子替你们出!这灯,老子亲手给你们点上!”
他话语中的“烛龙”二字,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老矿工们浑浊的眼中激起一丝微澜。虽然他们不懂那是什么,但那斩钉截铁的语气里,藏着一种近乎蛮横的承诺。
同一时刻,昆仑山脉腹地,万仞绝壁之下。
厚重的合金大门无声滑开,露出一个灯火通明、充满未来感的巨大地下空间。这里是“烛龙计划”的核心基地——昆仑地脉能量转化中枢。与西北矿区的破败萧索形成极致反差,此地流淌着冰冷的科技光泽。
叶晴歌站在中央控制室的巨型观测窗前,一身简洁的白色研究服,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瘦,唯有那双清澈的眼眸亮得惊人,紧盯着下方数百米深处那被层层能量拘束力场包裹的核心区域。那里,来自昆仑地脉深处的狂暴能量,如同被囚禁的远古巨龙,在特制的能量导管内咆哮奔腾,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整个空间都因此微微震颤。她的指尖在悬浮的控制面板上飞速跳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与能量核心的狂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精神的高度集中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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