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金融暗战的硝烟尚未散尽,一道更加刺骨的寒流,已如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向华夏辽阔的西部边疆。
喀什,帕米尔高原东麓的重镇。往日里充满异域风情、喧嚣热闹的巴扎集市,此刻却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恐慌之中。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也无法掩盖的、若有似无的甜腥气,以及绝望的低泣。临时搭建的隔离区外,荷枪实弹、身着厚重防护服的士兵眼神凝重如铁。隔离区内,简易病床上躺满了病人,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霉斑般的灰黑色斑块。这些斑块仿佛有生命般在缓慢蠕动、扩散,病人高热不退,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伴随着剧烈的抽搐,眼神涣散,生命之火在灰斑的侵蚀下飞速黯淡。
“报告!最新统计,感染人数已突破三千!重症率高达65%!死亡…死亡人数还在上升!” 一名年轻的军医声音嘶哑,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力,他手中厚厚的病历本上,触目惊心的“灰斑热”三个字被反复圈画,“所有抗生素无效!抗病毒药物…效果微乎其微!病原体结构极其复杂,从未见过!传播途径…不明!但空气、接触、甚至水源都可能存在风险!”
隔离区指挥中心的帐篷内,气氛压抑得如同灌满了铅。来自各大顶尖医院和研究所的专家们眉头紧锁,面前摊开的化验报告和影像资料如同一张张绝望的判决书。
“基因序列比对显示,部分片段与…与三年前‘金雀花’下属‘普罗米修斯’实验室泄露的某种失败品有高度相似性!”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院士摘下眼镜,用力揉着眉心,声音沉重得像是背负着整个高原的重量,“这绝不是自然疫病!是基因武器!是冲着我们来的!”
“普罗米修斯…阴魂不散的渣滓!” 负责边疆防务的将军一拳砸在简陋的桌子上,木屑纷飞,虎目赤红,“查!给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但现在…救人!怎么救?!” 他环视着帐篷内沉默的专家们,那目光几乎要燃烧起来。
绝望如同高原上蔓延的寒霜,冻结着每一个人的心脏。现代医学引以为傲的利剑,在这诡谲的“灰斑热”面前,竟显得如此钝拙无力。
就在这时,指挥帐篷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股昆仑山巅特有的清冷气息涌入,驱散了帐内浑浊的压抑。两道身影逆光而立。
左边,苏惜水一身利落的黑色特战服,勾勒出矫健的身姿,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全场,无形的气场瞬间让帐篷内的嘈杂低语消失。她手中紧握着一只闪烁着微弱能量光纹的特制金属箱。
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右边那道身影牢牢攫住。
叶晴歌。
她并未穿防护服,只是一袭素雅的月白色改良旗袍,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绝望之地,她的出现如同污浊泥潭中骤然绽放的一朵雪莲,纯净得不染尘埃。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静,眸光清澈,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污秽。
“叶…叶小姐?!” 老院士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微弱的希望。叶晴歌的名字,在华夏隐秘的医学圈和古武界,早已是一个带着传奇色彩的符号。
晴歌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将军身上:“将军,请立刻准备一处相对开阔、气流畅通之地,最好…能靠近病患集中区域。” 她的声音清泠如玉石相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同时,她素手轻抬,一本用古老丝帛包裹、散发着淡淡草木清香的厚重典籍出现在手中,封面上几个古拙的篆字——《神农疫方》。
“晴歌小姐,您这是?” 将军看着那本古书,眼中惊疑不定。
“古法新用,以气驱邪。” 晴歌言简意赅,指尖轻轻拂过书页,仿佛在感受着跨越千年的传承温度。她走到主控台前,看着屏幕上那些痛苦扭曲的面孔和狰狞的灰斑,清澈的眼眸深处,一丝冰冷的怒意如寒星般闪过。她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帐篷,投向远方高原灰暗的天空:“借天地浩然气,涤荡人间污秽尘。惜水,布阵。”
“是!” 苏惜水肃然应声,提着金属箱大步走出帐篷。金属箱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枚经过特殊改造、内部嵌有微型混沌能量转换器的银针,以及几块散发着温润光泽、刻满符文的玉石。
隔离区旁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上,苏惜水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她每一步踏下,都暗合某种玄奥的韵律,一枚枚特制银针带着微弱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刺入坚硬的地面,针尾微微颤动,发出几不可闻的低鸣。同时,那些刻满符文的玉石被按特定方位深埋入土。
晴歌立于阵眼中心,缓缓闭上双眸。她并未结印,只是双手自然垂落,一股难以言喻的宁静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开来。胸前的玉佩碎片,在她气息牵引下,散发出柔和却异常坚韧的金色光芒。这光芒并不刺眼,如同初生的朝阳,温暖而充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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