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明天第一天上班,喝酒不太妥当。”
陈杨摆手婉拒,接着问道,“何师傅有事?直说无妨。以后咱们都是同事了,别见外。”
“对、对、对,不客气。”
陈杨越是鼓励何雨柱直言,何雨柱却越发说不出口。
可不说出口的话,妹妹的房子就收不回来了。原本已向厂长申请,还没定下来,如今又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陈杨主动问起,若是再不开口,恐怕再没机会。
一跺脚,一咬牙。
何雨柱直截了当地对陈杨说:“陈同志,其实是有件小事想请教您。不是非要您的房子,就是想请您给点建议。”
听罢何雨柱的话,陈杨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是房子的事。”
陈杨并未阻止何雨柱提起“房子”
,毕竟何雨柱一向懂得“先发制人”
的道理,虽然外表粗犷,却不拘小节。实际上,这正是他的保护色。他承诺若事情办成会铭记于心,若不成则会不断纠缠,至于过多解释,通常他不会提及。他先将诉求抛出,多数时候会让对方无言以对。同时,他也料定陈杨这样的年轻人爱面子,有些话难以启齿,便抢先一步开口,试图让陈杨无话可说。然而,他显然低估了陈杨。陈杨怎会轻易被他挤兑?在何雨柱提到“房子”
后,陈杨立刻爽朗地回应:“我就知道是房子的事。”
这也是一种态度:何雨柱想要房子的事,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此言一出,何雨柱顿感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一时语塞。他引以为豪的招数,在陈杨面前竟然失效了。这年轻人竟如此机敏,超出了他的预期。何雨柱窘迫得涨红了脸,勉强笑道:“陈、陈同志,您都知道啦?”
随后补充道:“我才到这儿,房子也没来得及收拾,对面的秦淮茹婆婆就来找我,说这房子本是留给您妹妹的,要我搬走。”
陈杨说完,神情略带感慨地对何雨柱道:“何师傅,我觉得咱们大杂院里,数你们院邻里关系最和睦。”
何雨柱沉默了。他知道贾张氏已将房子的事告诉了陈杨——这是留给妹妹的。可刚才为何没提及?他一时陷入被动。
何雨柱心中对贾张氏颇为不满,心想今后他们家休想从自己这里占便宜。
“何师傅,站着干嘛,坐下说。”
陈杨热情招呼,待何雨柱坐下,便端来两杯水放在桌上,“何师傅,听闻你妹妹即将毕业需要住处,我就想着把房子腾出来。可腾了之后我自己又无处安身。你不了解我,我可是个孤儿,在房山哑巴河靠乡亲们接济长大,能上大学全靠全村支持……唉……”
叹息一声,陈杨继续说道:“何师傅,我毕业后在城里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即便我把房子让给你妹妹,厂里的领导会怎么想?我虽说是舍己为人,但领导难道不会觉得有别的想法?”
“你是城里的孩子,而我是乡下来的。我是孤儿,你还好有个妹妹,我呢?孤零零一人。”
“何师傅,你觉得自己处境艰难,可我岂不是比你更糟糕?”
何雨柱听完,更加沉默了。他意识到陈杨虽然大学毕业,却也是一位命运多舛的人。而且陈杨所言确实有理,领导把房子分给陈杨,如今却打算让给尚未就业的妹妹,若领导心存芥蒂,不仅会对陈杨有所不满,对自己恐怕也不会满意。
何雨柱忽然意识到,自己考虑得太过草率。毕竟,为妹妹找房子而找陈杨帮忙本身就有问题。
应该事先做好充分准备再行动。
“陈同志,我之前考虑得不够周全。”
何雨柱站起身,带着歉意说,“是我疏忽了,陈同志不愧是大学生,考虑事情总是更全面。”
陈杨闻言只是笑了笑,何雨柱也觉得不好意思,便说:“那我先告辞了,这些吃的东西……”
“说什么走?”
陈杨见何雨柱要走,连忙上前阻止,“何师傅,咱们先商量一下怎么解决问题吧。”
解决问题?
何雨柱一时没明白陈杨的意思。
房子的事还没解决,还差点惹得厂领导不满,还有什么好谈的?
“既然问题出现了,就得想办法解决。找不到现成的解决方法,难道我们就不会去寻找吗?”
陈杨笑着对何雨柱说:“实在没办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总不能让你妹妹毕业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而且,她都大学毕业了,再和你住一起合适吗?
何雨柱依旧没完全理解陈杨话中的深意,试探着问:“那么,陈同志觉得这事该如何解决?”
“何师傅,我就是专门来帮你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至于以后娶妻生子之类的事,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陈杨认真地看着何雨柱说:“何师傅,我是真心帮你,关键看你如何选择了。”
何雨柱听完陈杨的话,立刻回应:“陈同志,您有什么办法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即便房屋被毁,他也感到无计可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