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夜色渐深,街灯一盏盏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绯樱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脚步比平时慢了许多。
谷云察觉到她的异样,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
绯樱深吸一口气,突然停下脚步:"谷云,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她的声音比平时轻,异色的瞳孔在路灯下显得有些黯淡。谷云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她继续。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绯樱慢慢卷起右臂的袖子,露出那片狰狞的烧伤痕迹,"这是……我十岁那年留下的。"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凹凸不平的皮肤,声音平静得近乎冰冷:"我妈妈……是被烧死的。"
谷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天晚上,有人往我们家泼了汽油。"
绯樱盯着远处的黑暗,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的火光,"我妈把我推到窗外,自己却没能逃出来。"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那个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他骗了我妈,让她当了情妇,后来又抛弃了她。他妻子知道后,就……"
绯樱突然说不下去了。谷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手臂紧紧环住她颤抖的肩膀。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透过胸膛传来。
"我一直在找他。"她把脸埋在谷云胸前,声音闷闷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谷云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绯樱抬起头,看到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纯粹的坚定:"我可以帮你。"
夜风吹过,绯樱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她攥紧谷云的衣襟,像个抓住浮木的溺水者:"……会很危险。"
"那又怎样?"谷云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水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路灯的光晕笼罩着两人,绯樱手腕上的红绳和谷云手上的发圈若隐若现。
她突然笑了,眼泪却止不住:"笨蛋……哪有刚谈恋爱就帮女朋友报仇的?"
谷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乐意。"
远处传来隐约的虫鸣,绯樱紧紧回抱住他,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孤独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夜色中,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渐渐重合,再也分不清彼此。
——————
绯樱站在谷云家门前,罕见地有些紧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特意换上的浅色连衣裙,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扎成了马尾,连耳钉都换成了小巧的珍珠款。
"我看起来……还行吧?"她扯了扯谷云的袖子,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谷云捏了捏她的手:"很好。"
门开了。
谷奕站在门口,笑容爽朗:"来了啊!"
他的目光在绯樱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热情地招呼,"快进来,饭都准备好了!"
绯樱悄悄松了口气——至少谷云的父亲看起来很好相处。
客厅里,黎梦正端着茶壶从厨房走出来。
她穿着简约的家居服,头发松松挽起,气质优雅而温和。但那双眼睛——锐利、洞察,和凤昔如出一辙。
绯樱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些。
"阿姨好。"她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声音比平时乖巧十倍。
黎梦微微一笑:"不用这么拘束,坐吧。"
餐桌上,谷奕兴致勃勃地问着绯樱的学业和兴趣,气氛轻松愉快。
但绯樱能感觉到,黎梦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审视。
——她在评估我。
——评估我是否配得上她的儿子。
绯樱握紧了筷子,瞳孔闪过一丝倔强。
谷云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难得的炫耀,"她破解了妈你给的那个U盘。"
黎梦的眉毛微微扬起:"是吗?"
绯樱趁机从包里拿出U盘,双手递给黎梦:"已经解决了,所有漏洞都修补好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那……您答应我的事……"
餐桌上突然安静了一秒。
谷奕好奇地看向妻子:"什么事啊?"
黎梦接过U盘,指尖轻轻摩挲着金属外壳,目光深邃地看着绯樱:"你确定要继续查?"
绯樱的指甲掐进掌心,但声音很稳:"嗯。"
黎梦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以后不用这么见外了。"
她将U盘放在一旁,语气柔和下来,"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
绯樱猛地抬头,瞳孔微微扩大。
——她答应了?
——她不仅答应了,还说……一家人?
谷云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温度透过掌心传来。绯樱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谷奕哈哈大笑:"就是!来来来,尝尝这个糖醋排骨!"
黎梦优雅地夹了一筷子青菜,状似无意地问道:"瞳羽知道你们的事了吗?"
谷云面不改色:"还没。"
"琴瑶呢?"
"……她每天还在表白。"
黎梦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绯樱:"你赢了那两个丫头啊。"
绯樱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阿姨,其实还有千辰呢。"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餐桌上,将四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绯樱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突然觉得——
这个家,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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