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添生含笑问陈昊楠:“大采购?浩南,可知方婷的外号?”语带调侃,续道:“购物女皇!”众人闻言,不禁失笑。
“讨厌,赛门!”方婷娇嗔道。
于荷兰机场出口,东星的乌丫与笑面虎率众迎候,乌丫皮衣裹身,姿态狂放,笑面虎则正装以待,专程迎接蒋添生。
遵照洛驼先前的吩咐,他们携同众多外籍手下,全力款待蒋添生,毕竟此地乃东星势力范围。
笑面虎见蒋添生现身,连忙上前握手致意:“蒋先生,热烈欢迎!车辆与酒店皆已备妥。”
蒋添生摆手婉拒:“此行只为游玩,无须如此周章。”
笑面虎笑容不减:“大哥得知您莅临阿姆斯特丹,特命我们竭诚招待。”
乌丫亦笑言:“我们在此多年,尽地主之谊理所当然。”
方婷见二人,面色不悦,轻声冷哼,显然心存芥蒂,昔日恩怨未了。
蒋添生笑慰方婷,以为她仍介意乌丫旧账:“幸好此地无港岛记者,不然方婷定成头条新闻。”
笑面虎提议:“若蒋先生繁忙,陈昊楠可陪方婷游览。”
蒋添生摇头示意无妨,与乌丫寒暄后,一行人乘奔驰商务车前往酒店。
安顿妥当,蒋添生携陈昊楠规划荷兰之旅。
笑面虎已在门外守候:“蒋先生,有位故人欲见。”
蒋添生欲婉谢,对荷兰尚不熟悉。
笑面虎坚持:“蒋先生定会乐见其面。”
蒋添生半疑半信,乘船前往一处豪华餐厅,那里已汇聚荷兰帮众多要人。
蒋添生忽见一熟悉身影,西装革履,正是八指叔,他惊喜上前,轻拍其肩:“八指叔,竟在此相遇!”
八指叔望见蒋添生,激动呼唤:“阿生!”
两人相拥,蒋添生笑道:“久违了。”
八指叔亦笑:“是啊,多亏你,你伯父仙逝时我未归港,深感歉疚。”
蒋添生释怀:“八指叔,荷兰生活可习惯?”
八指叔拍其臂膀:“往日积蓄足以安享余生。”
蒋添生凝视八指叔,转头对陈昊楠说:“八指叔的两指,由我父亲所断。
父亲常言,尊师重道,此言永不过时。”
陈昊楠含笑点头,领悟蒋添生之意。
这时,旁边一名头目笑道:“荷兰这儿有三位华夏教父,首推火麒麟,可惜最后遭人乱枪击毙。”
“确实,现今最威风的属你老板洛驼,唯他敢于与人硬碰硬。”
乌丫闻言,面露得意:“我老大已前往港岛,此地现在是你们这些前辈的添下!”
“我们年岁已高,不似你们年轻人那般勇猛无畏。”
乌丫轻笑,玩笑道:“你哪里老了?还常找荷兰姑娘玩乐,正值壮年嘛!”
众人闻言皆笑,桌上气氛顿时活跃。
荷兰一家名为“海上皇宫”的豪华饭店,虽身处异国,却也吸引着华人聚居,饭店菜品多是华夏风味,故而成为帮会头目们的据点。
饭局愉快落幕,众人步出“海上皇宫”,笑面虎与乌丫西装革履走在前头,他们是为迎接蒋添生而来,洛驼老大有令,荷兰乃东星领地,务必尽地主之谊。
两人笑容满面,暗藏杀机,计划在荷兰除掉蒋添生,时机未到,但一切按部就班。
不远处,蒋添生西装笔挺,目光深邃地扫视餐馆,此地竟让他感到一丝亲切,虽常游欧洲,荷兰却是第二次踏足,人生地疏。
意外在此邂逅昔日八指叔,这位曾为蒋家效命的英雄,为保护蒋添生之父断指两根,得名八指。
蒋添生重情,对这位前辈极为敬重,陈昊楠紧随其后,身着西装,负责其安全。
尽管双腿曾被乌丫所伤,战斗力锐减,他依然是个不容小觑的打手。
面对乌丫和笑面虎,他神色冷峻,内心颤抖,却沉默不语。
蒋添生身旁,当红女星方婷身着艳丽服饰,手提爱马仕包,与他并肩而行。
离开饭店之际,一群溜冰鞋少年猛然冲出,肆意穿行,无视蒋添生一行。
蒋添生本能地将方婷护在身后,旁边的老大怒斥,但少年们只是吹哨回应,不予理睬。
八指叔西装笔挺,双手叉腰,摇头叹息:“世道变了,这些小家伙……”蒋添生淡然一笑,未作深究。
陈昊楠望着那群少年,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分。
随后,陈昊楠、蒋添生与方婷一同登上游船,欲览荷兰风光。
蒋添生坐于陈昊楠旁,轻拍其肩,笑问:“浩南,可知荷兰河流几何?”陈昊楠茫然摇头,对荷兰一无所知,更别提河流数量。
蒋添生又问:“那你可读过历史?”陈昊楠再次摇头,身为古惑仔,他的世界与书本无缘。
蒋添生见状,自答道:“两千五百条。”身为洪兴龙头,他见多识广,对欧洲尤为熟悉。
他深知知识之重要,眼光长远,甚至涉足互联网。
他挥手解释:“荷兰地势低洼,全靠堤坝守护。”
方婷对蒋添生的话置若罔闻,只顾欣赏窗外异国风情,心旷神怡。
陈昊楠对这些大道理不甚了了,只笑道:“我只想看风车,怎未见?”在他心中,荷兰即是风车之国,殊不知时代已变。
蒋添生笑摇其头:“时代变了,风车已非抽水之用。
你可听过荷兰的小故事?”陈昊楠点头,忆起儿时唯一记得的荷兰故事:“知道,有个小孩用手指堵洞,救了一村人。”蒋添生眯眼叹息:“如今洪兴也出现了漏洞,唯有你能填补。”
蒋添生的话语透露出他对陈昊楠的高度评价,洪兴内部四分五裂,各堂主各自为营,早已不复往日团结,这也是他为何仅携陈昊楠前往荷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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