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很想闻余惊鹤身上那种淡淡的雪松清冽气息。
有时他喝了一点点酒,呼吸间带着威士忌的醇厚气味。
如果余惊鹤在家就好了。
至少可以抱着他闻一闻。
他总能让她感到安心。
沈怀星忽然翻身,拿出一件他的睡袍。
明明是一样的淡淡的沐浴露香,不知道为什么他衣角残留的气息这么好闻。
沈怀星把玩偶放到一边儿,抱着他的衣服睡觉。
她安慰自己,余惊鹤能拿她的衣服。
为什么自己不能拿他的?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连小腹处的坠痛感也缓解了一些。
门悄无声息开了,一线白光挤入房间。
余惊鹤走进来时脚步很轻。
他不算贪心,只是想讨一个晚安吻。
忽然瞥见扔在地上的床单,上面有一处血斑。
余惊鹤望向沈怀星。
即使她睡着了,仍然眉心紧蹙。
算算日期,最近几日应该是她的生理期。
他用指尖拨开她凌乱的头发:“难受?”
沈怀星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她睡得很浅,余惊鹤进来时她就醒了。
余惊鹤俯身,手指勾出她怀里的衣服。
很眼熟,是他的睡袍。
“拿哥哥的衣服?”
沈怀星睁开眼睛,大概没想到会被当场抓到,窘迫到耳尖泛上一层薄红。
她强词夺理道:“不行吗?你不是也拿我的了……”
余惊鹤轻笑一声,指腹揉开她紧蹙的眉心。
看到她小小的身体蜷缩着,怀里还紧紧抱着他的衣服,他的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
如果说爱的太深刻是一种病态,那他早已无药可医。
余惊鹤想摸摸她的脸,又怕自己布满薄茧的手过于粗糙,会弄疼她。
“把衣服丢下,哥哥借给你当抱枕好吗?”
“不要,你回你自己的房间。”
余惊鹤继续哄:“那让我抱你一下。”
沈怀星学他,先讲条件。
“你得告诉我外公叫你回家是为了什么?”
余惊鹤:“想和顾氏联姻,让我找女朋友。”
果然。
沈怀星心道。
忽然她的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闷闷的痛。
她的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恼火:“找到嫂子了吗?”
听到她那难掩酸涩的语气,余惊鹤无声笑了一下:“没找。”
“怕某个小家伙会哭。”
沈怀星坐起来:“我才不会,我又不管你。”
余惊鹤把人抱进怀里,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脊。
“你想让我找女朋友吗?”
不想。
心里虽这么想,她表面上却没有作声。
也许她过于自私吧?
她很难接受余惊鹤身边有别的女人。
余惊鹤的手缓缓下滑,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揉着她的小腹。
“痛吗?”
沈怀星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猛地跳了起来。
或许是他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过于强烈,她竟然感受不到小腹的抽痛了。
反而是一股酥麻的电流蔓延开来。
她鬼使神差地问道:“你也会这样对未来嫂子吗?”
似乎是在想怎么回答,余惊鹤思考了一会儿。
“不仅会,还会每天做饭给她,会替她洗贴身衣物、会替她收集喜欢的玩偶,会抱着做噩梦的她说别怕……”
沈怀星推他,反而被抱的更紧了
“够了……”
不要再说了。
余惊鹤忽然问:“你想让她出现吗?”
沈怀星哑然无声。
“为什么她可以取代你,取代你待了数十年的位置?”
沈怀星的心好像被压上了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语气带了些委屈:“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你想要吗?”
她有什么资格决定余惊鹤的事情?有什么权利干涉他的自由?
余惊鹤低头叹气:“我不要别人,我只想要你。”
要你陪在身边,要你的爱。
沈怀星不说话了。
蜗牛又小心翼翼地缩回了自己的壳,不讲理的态度让他无可奈何。
他只能被她如此折磨,毫无办法。
余惊鹤只手锢住她的腰,紧紧贴上去,鬓发纠缠厮磨。
“到底怎样才能接受我?”
“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忍得很辛苦,但又无计可施。
其实沈怀星知道他饱受求而不得的痛苦。
但她的心同样惴惴不安,惶然不知所措。
她还没有底气去对抗一切,但或许他有?
他能把所有流言蜚语挡在身后。
他在的地方就是安稳的家。
最终还是心软了,沈怀星一股脑儿把自己的顾忌说了出来。
什么家族的反对、外界的声音、他的名声地位……
余惊鹤抱着她逐渐加重了力道:“你如果担心,那就不公开。”
“至于家里,我有办法让他们松口。”
沈怀星犹豫又犹豫 索性给他抛出难题:“你得让外公同意。”
余惊鹤忽然松了手,喃喃道:“就这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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