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苏棠被一阵细碎的啜泣声惊醒。
这时月光透过宿舍窗帘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影。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试图分辨这诡异声音的来源。同寝室的其他五个人的床位都安安静静,室友们的呼吸声均匀而绵长,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苏棠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正要重新入睡,谁知道,那哭声却又一次响起。这次她听得真切,是从自己的下铺传来的。她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她借着窗外那微弱的月光,却看到下铺的林小柔蜷缩在被子里,肩膀微微颤抖。
“小柔,你怎么了?”苏棠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林小柔没有回应,哭声却越来越大。苏棠有些慌了,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林小柔床边。当她伸手去拉林小柔的被子时,一股寒意突然从指尖传来,仿佛触到了一块寒冰。
这时被子被缓缓掀开,林小柔的脸露了出来。她的眼睛大睁着,空洞无神,脸上布满了泪痕,可奇怪的是,她的嘴巴却紧紧闭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苏棠吓得后退一步,就在她想跑的时候,却意外的撞翻了旁边的椅子。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其他室友,灯被打开,刺目的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
然而,此刻林小柔却已经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脸上也没有了泪痕,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苏棠的幻觉。可苏棠清楚地知道,那绝不是梦。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怪事不断在宿舍里发生。寝室里李雯的镜子上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怎么擦都擦不掉;陈悦的手机在半夜自动播放起了阴森的童谣,音量调到了最大;而王瑶在洗澡时,明明关紧的浴室门却突然被推开,一股冷风裹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她面前飘过,可回头看去,却空无一人 。
整个宿舍被恐惧笼罩,室友们开始互相猜疑,气氛变得异常压抑。苏棠决定去调查这些怪事的源头。这时她离开了这诡异的宿舍楼,去前往学校档案室里寻找资料。
她从学校的档案室里找到了关于这栋宿舍楼的资料,发现二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起惨案。一个叫许晴的女生,因为被室友们孤立、霸凌,在宿舍里上吊自杀了。据说,她死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散落在脸上,模样十分的凄惨。
苏棠就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其他室友们,大家都惊恐万分。然而,就在当晚,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她们在睡梦中,都梦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她的脸被头发遮住,缓缓向她们走来,嘴里还念叨着:“还我命来……”
从那以后,宿舍里的恐怖事件愈演愈烈,而她们也渐渐发现,自己的行为举止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她们能否摆脱这可怕的诅咒,逃离这充满怨气的宿舍?而许晴的亡魂,又是否真的存在?
苏棠是被冻醒的。
凌晨三点的月光像把霜刃,斜斜切进窗帘缝隙,在她枕边投下道青白色光痕。梦里那穿白裙的影子还攥着她的手腕,此刻手背仍残留着冰冷的指印——不是幻觉,床单上分明印着五个泛青的指痕,像五根蜷曲的枯树枝。
“小棠…你听见过水龙头的哭声吗?”上铺突然传来林小柔的低语,带着水样的颤音,“就刚才,我去洗手间,听见第三隔间的花洒在哭,水滴打在瓷砖上的节奏…和许晴上吊那天的监控录像一样。”
苏棠猛地坐起,看见林小柔正趴在床沿俯视她,月光照亮少女苍白的脸,却照不进她眼底的阴影。那个总抱着绒毛熊的软妹,此刻瞳孔里倒映着晃动的水光,仿佛藏着整面灌满水的镜子。
更诡异的是李雯。这个平时最爱对着镜子补妆的姑娘,此刻正把脸贴在衣柜玻璃上,指尖在雾气蒙蒙的镜面上画着歪扭的人形。苏棠凑近时,看见每个小人后颈都有个黑色的叉——和档案里许晴尸体照片上的淤青位置分毫不差。
“她在我梦里说,头发缠住了排水口。”李雯突然转头,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是泪还是浴室的水汽,“她说我们的梳子上都缠着她的头发,每梳一次,就离镜子更近一寸。”
陈悦的尖叫从阳台传来。
当苏棠冲过去时,看见这个总听摇滚的女生正对着月亮发抖,手机屏幕亮着相册——里面存着张凌晨两点的自拍,镜头却拍到她身后的晾衣架上,挂着件沾满泥渍的白裙,裙摆正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水迹在地面汇成“7”的形状。
“不是我拍的!”陈悦的声音带着哭腔,“相册里突然多出三十张照片,全是…全是我们睡觉的样子,可镜头里的床位上,每个枕头旁边都多了个穿白裙的人影!”
最骇人的发现藏在王瑶的枕头下。
这个总戴着降噪耳机的沉默姑娘,此刻正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盯着手机里的一段监控录像——那是她们白天翻到的、被校史馆管理员漏掉的1998年旧录像。画面里,七个女生围着宿舍中央的穿衣镜,中间的许晴突然转身,镜头清晰拍到她后颈的淤青,以及围在她身边的人手腕上,都戴着和她们上周在储物间找到的、相同款式的银色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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