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守的金钱剑是祖传的,经数百年淬炼又有龙虎山正统道法加持,一般的邪祟根本近不了身,要是被这金钱剑碰到,轻则断了邪气,重则魂飞魄散。
而眼前的这尸魈竟然穿了传说中傩神才配有的铜甲,我和刘一守也是不信邪,围着尸魈就是一顿转圈连环扎。
突然,鬼婴竟然撕开母体肚皮,青紫小手抓住我的剑锋就往里拖。
尸魈腹中传出婴儿啼哭混着老妇笑声:“娘亲给你找的肉身可好?”
“好你大爷,离火焚邪!”我咬破舌尖喷出精血,雷纹剑暴涨三尺青芒,滚滚雷痕交替闪现。
鬼婴吃痛撒开了爪子,我剑身一横,那尸魈的铜甲竟被劈出裂痕。
“还是你家牛逼啊。”刘一守看铜甲已裂惊呼。
“那必须的啊”我扬着雷纹剑正得意着,
鬼婴却趁机钻出母体,一口咬住我右肩。
腐尸毒顺着血管蔓延,整条手臂瞬间青黑。
剧痛让我眼前阵阵眩晕,
“臭要饭的!”
“王尚”
林小曼和萧媚见我受伤,也顾不得身边的那些腐尸,疯似的朝我这边扑来。
我不停的晃动着脑袋,用仅有的一点意识阻止他俩“呆在那别动!”
刘一守纵身上前,将她俩拦住推到了墙角。
鬼婴咬了我之后,身上的青黑之色加剧,它也变得异常兴奋,竟然舔舐着舌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美味佳肴一样。
它贪婪的看着我被咬破的伤口,怪叫着又扑了上来。
就在那一嘴怪牙即将咬到我的时候,刘一守的金钱剑不偏不倚的搪在我胳膊上,
鬼婴的牙一接触到剑身,顿时呲呲冒起了黑烟,显得异常痛苦,
而那把剑刚挨到我右臂上的黑色纹身,也顿时发出滋滋的声音,我吃痛,猛一用力,将他们都甩了出去。
我半跪在废墟间,右肩被鬼婴咬穿的伤口汩汩冒着黑血,腐尸毒顺着经脉直冲心脉。
刘一守被我掀飞在断墙边,掌心握着最后三枚染血的五帝钱。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我强提一口真气,雷纹剑青芒暴涨,剑锋却堪堪卡在尸魈脖颈的青铜傩甲缝隙里。
鬼婴再次从母体腹中探出半个身子,脐带如毒蟒缠住我的腰腹,腐臭的黏液腐蚀得皮肉滋滋作响。
尸魈腐烂的面孔突然扯出狞笑,傩甲上的咒文泛起血光。
我瞳孔骤缩——那些咒文竟在吸食我的精血!
雷纹剑的青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剑身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我只感觉体内气血一顿翻腾,一股股奇怪的力量在体内撕扯。
“王尚,低头!”刘一守突然暴喝。
一枚染血的五帝钱擦着我耳边飞过,精准嵌入尸魈左眼。
黑血喷溅中,鬼婴发出刺耳鸣泣,我趁机挣脱,却被尸魈一爪扫中后背,衣服撕裂处露出森森白骨。
萧媚看到我这样,急忙跑过来把我拽到一边,
“咳咳......这玩意铜皮铁骨啊真是......”刘一守吐着血沫,从废墟里扒拉出半截黑驴蹄子——正是先前在义庄供桌下发现的镇邪之物。
她把我抱在怀里,我才有了瞬间的平静,体内翻腾也逐渐消停,我喘着粗气看着刘一守和鬼婴的缠斗,
刘一守不愧是正统出身,一招一式进退有致,
但那鬼婴是世间少有的邪祟,虽只有二三百年道行,但吸食了无数阳人的血气,即使面对刘一守这样的修为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忽然瞥见尸魈肚脐处的傩文正在蠕动。
那些血咒如同活物,将周遭瓦砾中的阴气疯狂吸入母体。
“我明白了!”刘一守翻身躲过尸魈的扑击,雷符贴地画出火圈,“青铜傩甲是活的!它在吸食阴气自我修复!”
而一切仿佛印证了我的猜想,尸魈脖颈处被雷纹剑劈出的裂痕正缓缓愈合。
鬼婴蜷缩回母体腹中,傩甲缝隙渗出黑雾,所过之处连青砖都被腐蚀成粉。
“一会你用这个!”刘一守将黑驴蹄子抛来,“光绪年的老物件,塞它肚脐眼里!”
我挣脱萧媚,凌空接住的瞬间,尸魈也冲我发起了攻击。
利爪刚至面门,我顺势仰倒,靴底在泥地划出半圆,剑锋借力刺入尸魈下腹。
青铜傩甲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鬼婴的脐带猛然缠住剑身,竟将雷纹剑生生拗成弓形!
“噗嗤!”
剑尖突然穿透尸魈后背——我照着弯曲处拼尽最后力气将雷纹剑拍直,剑身借尸魈自身蛮力反刺其躯!
黑血如泉喷涌,趁机将黑驴蹄子狠狠捅入尸魈肚脐,随后又拍一道雷符以防万一,符纸遇血爆燃。
霎时间阴风怒号,义庄残存的梁柱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傩文。
尸魈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傩甲片片崩裂,露出里面千疮百孔的腐肉。
鬼婴撕开母体胸腔钻出,却被刘一守用剑钉在供桌残骸上。
尸魈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鬼婴也在痛苦的挣扎,随着雷火不断燃烧,我们几个好像都听到了火中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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