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河渠说:“泰兴的肝素联办,不顺手,亏本了,原因在哪里?正在调查分析中。鉴于这一点,主管日常工作的赵国民同志只得将主要精力转移到联办项目上去;压敏胶、抗老防衰酒和胆固醇还没有多少眉目,情报信息网还没建起来,因而我还必须将主要精力扑在开发上;这样一来,家里的担子就压在了老蒋一人肩上,盼望全厂干群支持老蒋抓好家里的全面工作。千斤担子众人挑,要静有其位,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动有其规,按规定办事。”
向河渠说:“香肠生产经营是我厂今年的主要项目,一定要花大力气抓好。这个项目从开始创办就陆续有不良现象发生,有些如拈肉渣吃,抢分骨头、肉渣等现象让人说了总有些难为情,还有前面说的存在问题不少都发生在这个车间里。如果放任这些现象泛滥,产品质量就得不到保证,各种漏洞就会继续存在,香肠项目就会毁于一旦,生化厂又将回到无产可生的境地,所以香肠生产一定要抓好。今天这个会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为这个目的而召开的。通过今天的会议,盼望大家认清形势,瞄准目标,奋力拼搏,将香肠生产经营推上正常轨道。
为将香肠生产经营推上正常轨道,厂方将全厂骨干力量作了调配,全车间张、许、王、陈、朱、裘和李师傅组成领导班子,张井芳为主任,李师傅为副主任,裘爱兰为核算员。各人的职责、厂方与车间的承包协议、分配的办法及相关事宜,蒋支书呆会儿跟大家一一细说;相关手续怎样履行,则由阮秀芹跟大家简单讲一讲,会后再与具体人细谈。
调配这么多骨干搞一个车间,坦率地说象赌钱押宝一样,我们可就是拿出大赌本了。七人的班子,五位当过车间主任,李师傅是沙庄香肠厂的第一把好手,裘爱兰的财务水平在十几位核算员中是上数的。为香肠生产经营上轨道,配备了这么强有力的班子,盼望诸位同心协力将香肠生产经营搞上去,为明年的抗老防衰酒、方便面的上马打下坚实的基础。”
有人传条子到主席台,向河渠打开一看,说:“有人传来条子,要我讲一讲雇用主义问题,说某些人认为是帮干部干的。
其实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不论是谁,他干工作既为别人也为自己,而且更重要的是为自己。新经济政策打破了大锅饭,多劳多得、按劳取酬真正地写到了社会主义的大旗上去了。你干得多,贡献大,你的收入就高,反过来就低。这些时大家干得很辛苦,收入也不少吧?要是每天只做千把斤肉,或象过去那样聊天下棋打牌,闲到是闲的,可是你能拿几个钱?大家都是明眼人,不用我多说。
工厂是大家的,要靠大家努力。厂子发展了,你的利益也就在其中了。大家都松松垮垮地干,厂倒了你就得另找工作。找得到找不到先别说,作为有工作等着你,又有哪个单位容许你松松垮垮地干?与其到人家厂里竞竞业业地干,又何必不在自己的厂里踏踏实实地干?再说啦,真有工作在等你,你又何必不去上班而要在家等厂里有活儿干了才来?
至于说帮干部干的,也没说错,大家都不干,干部也当不成了。从这个意义上说,确实是帮干部干的。可是干部又在帮谁干呢?我们不开发香肠,你到哪儿去上班?会计不算帐、不发钱,你到哪儿去拿钱?全厂的干部哪一个是可以不要的?也就是说干部不但在帮他自己干,也在帮你干,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向河渠说:“厂是大家的,做事要大家来。只要你勤勤恳恳为厂作出了贡献,不论你是谁都将受到表彰和奖励;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厂方都将尽可能地让你发挥。
阮秀芹有志于财务工作并在实践中做出了成绩,就挑起了会计的担子;葛春红在十几位核算员中经济手面最清楚,就担任了现金会计;蔡国桢到哪个车间都受欢迎,因为他肯干能干,就担任了成品组的组长;赵国民将连续十五个月亏本的肝素扭亏为盈,去年一年盈利四万三,作出了显殊成绩,就担任了副厂长,并代理主持日常全面工作,这些都是大家亲眼看到的事实。前面已经说过了,我们厂迫切需要很多人才来振兴企业,殷切盼望有志之士脱颖而出。”
向河渠最后说:“我厂将推行‘无功就是过’的管理方法。两个月前的今天我说过,到八七年的今天,不,应当是我正式接任厂长的那一天,即八七年七月十四日,我任期三年的那一天,如果产值达不到一百万,利润不能超十万,职工年收入不超五百,全厂还有人没工作岗位可以安排,那就是我的罪过,我就辞职回家种田。”
生化厂管理上出现的诸多现象、隐伏的问题让向河渠很是担心,钱教授的关于对赵国民的评价加重了担心的程度:国民没有经验,这不奇怪,年纪轻经的事少,没经验是正常的。但从现状分析问题,不仅仅是没经验,而是不注重管理经验的汲取和运用。一个主持全面工作的负责人不在管理上下功夫,不注重学习管理的方法和原理,只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是危险的。怎么办?自己直接出面接替他是不明智的,这样会严重挫伤他的积极性,更有违自己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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