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满口谎言?”言兴之仰天讽刺的大笑,“人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刮随你的便!我既然敢做,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冥顽不化,你到死不过是一个被人欺骗的可怜虫。”言老太爷叹息一声并不多说,“把他带下去止血,不要让他死了,等法院那边宣判下来,直接送到监狱里。”
漫长的余生蹉跎在监狱里,是他对这个孙子最后的仁慈,亦是惩罚。
言兴之被人拖下去了,有佣人上前打扫客厅,一干言家子孙也被很快的松绑,围着言老太爷说刚才惊险的一幕。言老太爷听的不耐烦,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散去,留下言老爷子、言六叔和言谈三人在书房。
不知谈了什么,直到中午三人才从书房里出来,乔清和思哲两人坐在偏厅里等着他。
言谈握住她的手,只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十指纠缠,乔清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话。
回到家里,乔清没做饭,只叫了外卖,一家三口凑合着吃了。
晚上乔清模模糊糊的睡去,凌晨三点钟从梦中惊醒,梦里言谈一身鲜血淋淋的向自己伸手,她想要握住他的手,身体却坠入万丈深渊。
乔清摸到身边落空的被子,眼睛一红,泪水簌簌的落下。
她不是不担心,只是这种担心深深的埋在了心底里。
她怕,怕言谈会出事怕的要死,在言家宅子外听到他枪响,那一刻即使知道不是言谈的可能性很大,可心脏还是停止了跳动,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没了。
言谈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缩成一团的乔清,轻轻的叹了口气。
走到床边,抱住她轻微颤动的身体,“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她白天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平静,他心里就一直担心着。
她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把情绪压在心底不发泄出来早晚有一天人会垮掉的。
乔清呜咽着,摇了摇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肯说话。
“乖,我没事。”言谈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温声安慰。
“言谈,以后再也不许以身犯险了,哪怕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她要的是他好好的活着,从五年之前离开,她一直都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言谈愣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好。”
乔清哭了很久,开始小声的打嗝,“我是不是很丑?”她哭了那么久,眼睛一定哭肿了。
乔清鼻子酸涩的厉害,眼睛也有些疼。
言谈俯首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落下一文,“怎么会,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清清,相信我。”
乔清脸一低,随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先去洗洗脸,脏兮兮的。”
她要站起来,身体却蓦地被人压在了床上。
言谈紧紧地抱着她,也不管她怎么反应,抱住她的脑袋就狠狠地吻了上去,强而有力的唇吮吸着她的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直到肺腔里的空气被吸食殆尽,言谈才稍微的离开了她的唇一些,幽暗的眼睛里满是灼热的火焰。
乔清气喘吁吁的推开言谈,她不是没经验的女生,再这么吻下去早晚会出事。
她倒不是不喜欢,而是条件实在不允许。
言谈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些,“今天……”
“今天不行。”乔清快速的说道。
“为什么?”他的呼吸灼热。
乔清脸颊滚烫,“我来亲戚了。”
言谈:“……”
乔清也没办法,谁知道她月经是这个时候来的,从言谈身子下面想要溜走,却被言谈又裹挟了过去。
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别动,就这样就好,清清。”
乔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尴尬的说,“要不你自己去卫生间里解决?”
言谈手一紧,勒的乔清的腰小了一圈。
乔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憋死,等缓过这口气,伸手就掐在了言谈的脖子上,“你敢谋杀亲妻,找死吧。”
言谈任由她掐,两只眼睛幽深幽深的仿佛夜空下的星辰。
乔清掐了一会儿泄愤,浑身无力的躺倒他身边,房间里一时间寂静下来。北京是一个不夜城,窗帘没拉,窗外的阳光折射进房间里,给房间蒙上了一层幽暗的灯光。
许久后,乔清小声的问,“你是不是挺伤心的?如果你对他的事情觉得过意不去,我可以勉为其难做你的树洞。”
这个他指的是言兴之,从言家出来后,言谈就不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乔清觉得言谈对言兴之还是有感情的。而言兴之以后会入监狱,落在别人眼里包括言谈的眼里都是他一手把言兴之送入监狱的。
他不说,表面上假装不在乎,心里才是最在乎的。
乔清心里叹息,若当初沈静欣早一点揭穿沈静怡的真面目,或许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言兴之不会坐牢,沈静欣也不会成为植物人,更不会牵连到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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