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朋友，名字叫巴普洛夫，在莫斯科很吃得开，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合作在苏联的莫斯科开几家分店！把生意做到国外，还是苏联这样的大国，想一想就很威风……再说，鬼佬的钱是最容易赚的啦！”宋志超用很蛊惑的语气说道。
查东辰的心动了。
要知道，做餐饮最怕的就是市场饱和，现在香港差不多已经饱和了，内地消费水平太低，只有南方经济发达地区开有分店。
至于国外嘛，查东辰也是很有野心的，可惜，在外面人生地不熟，即使他的餐饮连锁再强大，也可能立马就能开拓国外的市场。
“你是说苏联，莫斯科？”查东辰疑惑地问了一句。
宋志超点点头，“没错，就是那里---我在那边刚好有关系，如果你有需要，我们可以联手，嗯，我出钱出力出力都OK的！”
看着宋志超一本正经模样，查东辰就更加疑惑了，冷笑：“这么好的事儿，超仔你怎么会便宜我？”顿了一下，“我可不信这世上有观音菩萨转世，不记仇，不记恨，还帮人修桥铺路。”
宋志超就笑了，摸出一根香烟递给查东辰。
查东辰瞥他一眼，这才接过香烟。
宋志超亲自拢火，帮他点燃，然后自己也咬了一根，这才笑眯眯地说：“我当然不是什么观音菩萨，更不是什么大善人。查少这次得罪了我，我很想让他坐牢的。不过看在你刚才八百万支票的份上，这事儿就算了。”
“我这人一想做事对事不对人，只要是能赚钱，和谁合作都无所谓。再说，查少是查少，您老是您老。我和查少有过节，那是年轻人不懂事儿，和您老在一起，我们这才叫合作！你想啊，如果能把查氏餐饮连锁店开到莫斯科，跟麦当劳，肯德基那样，到时候您老多威风，香港第一餐饮大亨，这个头衔是一准跑不掉的！”宋志超很是笃定地说道。
“我知道你对我还不太信任，没关系，信任都是慢慢建立的。不如这样，我先把我那个朋友介绍你认识，你感觉感觉先，如果觉得可以，到时候你我就一起投资，在莫斯科开上七十八家分店，到时候赚个满盘金银！”
听着宋志超巧舌如簧，查东辰冷笑，心说，我信你才见了鬼，有那么好的事情，你真的会便宜我？
于是就敷衍道：“这个也可以，做生意也需要好好考察的，不是吗。”
“痛快！”宋志超当即摸出随身携带的电话本和钢笔，用嘴咬住钢笔的笔帽，然后刷刷刷，在空白页上写了一个电话，刺啦，撕下来递给查东辰，“诺，这就是我亲爱的朋友巴普洛夫的电话号码，你可以具体询问一下，他经营着很多酒吧，歌舞厅，还有西餐厅，可就是差个中餐厅……如果你告诉他你的大名，我想他一定会很满意的。”
查东辰接过那电话号码，折叠好，装进兜里，然后对宋志超说：“多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如果事情真的可以做，我一定会通知你---嗯，不送了！”
明摆着这是要送客了。
宋志超也不再厚着脸皮逗留，就有随口说了几句，无非是鬼佬都很钟意吃中餐的，什么美国唐人街的中餐店，法国巴黎的中菜馆，还有英国伦敦的中餐厅……都大赚特赚，鬼佬没有不竖起大拇指说“VERY---GOOD”的。
……
好不容易把宋志超支走，查东辰这才吐了一口气，然后重新坐下，饮了一口茶，抬头问祥叔道：“阿祥，你觉得宋志超这个人怎样？”
祥叔脸色阴沉，说了句：“看不透。”
查东辰点点头，“是啊，我也看不透他。年纪轻轻却跟个老狐狸一样，满肚子算计。”
停顿了一下又说：“那你觉得他最后这一手是什么意思？”说着，把刚才宋志超写的电话号码拿了出来，“他又不是白痴，真以为我会上当？”
祥叔没有吭声。
查东辰就冷哼一下，随手将那纸条揉成一团，准备丢进纸篓，“信了他的鬼话，估计连年都没得过！”
祥叔开口：“其实，试试也无妨。”
“什么意思？”查东辰盯着祥叔。
“那个宋志超一看就是唯利是图之人，明明可以让查少坐牢，却偏偏跑来讹钱；明明知道查家在背后对付他，他却还想着在一起在莫斯科合作开店，这种人，不是痴线，就是颠佬！”祥叔加重语气说，“对付这种人，能利用就利用，像炮制人参一样，晒干碾碎了，熬泡蒸煮滚，直到把他变成渣儿！”
查东辰的眼睛眯了起来。祥叔跟了他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的。那个宋志超是什么货色，他查东辰其实也看出来了，就是个贪利小人。
对付这种人，一棒槌打死太便宜他了，最好是能把他给榨干，变成祥叔口中的“渣滓”。
想到这里，查东辰就笑了，起身，走到祥叔身旁，然后抓过祥叔的手，把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塞过去，说道：“这件事儿，你搞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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