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把最后一把香菜撒进汤锅时，门帘被夜风撞得叮当响。李爱强和孙建新掀开帘子，校服领口还别着数学竞赛的参赛徽章，金属边缘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四哥！"十几个少年呼啦啦涌进来，校服摩擦发出沙沙声。
“五哥也在啊。”影子站在客厅里，看着来的一群学生，客气的点了点头，“欢迎欢迎，你们这是有什么喜事儿啊？”
“李爱强和孙建新他们两个通过数学竞赛了！”同学们大声的说，被说的两个人有些害羞，低了低头摆了摆手，表示谦虚一点。
“恭喜，恭喜啊。”方四热情的笑着，“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同学们高昂的情绪又被点燃了，其中有一个说：“真的吗？有点不太相信呀！”
“包的，包的。”方四说。
这时李爱强已经蹿到柜台前，鼻尖几乎要碰到牛骨汤了："真给我们庆功啊？那我要加双份......"
"急什么。"方四用汤勺敲了敲锅沿，铁器相击的脆响惊得他缩脖子。后厨飘来的香气愈发浓了，八角桂皮的纱包在锅里咕嘟咕嘟沉浮，炖了五个小时的牛腩正在红油里酥烂。
孙建新接过影子送来的樱桃汁，然后分发给一块来的同学。
"新品在这呢。"方四掀开煎锅，热汽轰然升腾，露出二十个雪白的馍。牛肉夹馍的香气像把钩子，勾得满屋子欢呼声快要掀翻屋顶。
"四哥，你这牛肉夹馍也太香了吧！"李爱强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汤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周围的同学发出善意的哄笑。
"你俩这次可是大放异彩。"方四一边给众人添汤，一边夸奖。
李爱强正低头吹着汤，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几分淡然：“也没什么，就是运气好而已。”
孙建新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四哥，我就是个二等奖，跟他比差远了。”
方四挑了挑眉，故意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哎，你们俩这是谦虚过头了吧？全市数学竞赛，一等奖和二等奖，这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拿的。你们知道多少人羡慕你们吗？”
李爱强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汤，没接话。孙建新则有些局促地捏了捏筷子，小声嘀咕：“其实……我也没想到能拿奖，就是觉得题目挺有意思的，就多琢磨了一下。”
方四哈哈一笑，拍了拍桌子：“看看，这就是学霸的谦虚！”
李爱强放下勺子，笑着说：“行了，四哥，别说了。”
李爱强忍不住插嘴：“就是，就是。”
旁边的同学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汤，满足地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这次真是给咱们班长脸了。我听说隔壁班的老师都在夸你们，说咱们班出了两个数学天才。”
孙建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还得继续努力。”
方四说：“你看看你俩，都装上了。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们还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
众人摆摆手，说：“不要了，不用了。四哥。”
方四举起碗，豪气地说道：“来，为你们班的两位数学天才干杯！”
孙建新和李爱强对视一眼，笑着举起碗，其他同学也纷纷举起碗，大家的碗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杯！”
牛肉汤店里，热气依旧升腾，大家的笑声融入了店里的喧闹声中，显得格外温暖。窗外的夕阳洒进来，映在他们的脸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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