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瑾看着样貌突然大变的怪蜀黍眉头微微一皱,还真是狼人?他来不及吐槽操蛋的世界为什么才过了这么几天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之前对朵艾儿的话还有点怀疑真假,现在不用了,必须弄到死!他收起了最后的侥幸心理,不敢想象今天一旦失手,袁憕嫤就要面对这种怪物!
他手中的钢管如臂指使,再挥再打,力气大的只后悔为什么没带把处理猪大骨的剁骨刀。
张端的叫骂被堵在了嘴里,他的身体变得更加高大更加强壮,可偏偏占不到一点好处,袁承瑾的进攻密集迅猛,钢管舞成一面铁网,井字布满视野,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突破的口子,这让他心里烦躁至极,空有武力却不能施展,只能在铁网的逼退下步步失措。
去你妈的天杀光头!
张端忍无可忍,不能接受自己在激发真血后还能被一个普通人压制成这样!他双脚站定,不,现在应该用后肢两个字来形容更贴切,他的大腿撑出紧绷的暗红色肌肉,小腿的跟腱拉的比先前更加硕长,足部的十指刺穿鞋底,完全变成了锋锐的利爪,成为了野兽的形态。
他咆哮一声,震得袁承瑾耳膜生疼,以硬抗下数次打击的代价挥出一爪打飞钢管,不再后退。
张端凸出的血眼死死盯住躲开后退两步的袁承瑾:“小崽子,打的挺欢啊。”
他接住钢管一把捏成两截,耳朵细长向上竖起,活动了下被打的颅内震荡的脑袋,露出尖锐的犬齿,吐出一口冗长的热气。胸口处粘稠的血液一滴滴,一缕缕,直至了无踪影,前一秒仍旧可怖的伤口现在完全愈合,狼人的强大体魄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他的呼吸急促无比,四肢一开始有些僵硬,但马上从牙牙学语的丑态站定,挺直了腰背,他抖动起上肢,残留的血飞溅到四周,在水泥地和砖瓦上冒出蒸腾的热气。
袁承瑾眯着眼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他的嘴鼻微微向下探出,脊柱向前弯曲,身躯高大而魁梧,黑色浓密的毛发覆盖全身,除了肩膀上还挂着几条青灰色的破布,与影视剧里的狼人形象没什么差别,匕首样的獠牙与利爪甚至更有过之。
那对充斥着血光的眼睛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森冷的寒气,脑子里没由来的想到:这勾八打个锤子?
boss你妈的开二阶段了!
“哈基汪哈基哈基?”袁承瑾看了看手无寸铁的双手,再看了眼张端有自己两个脸盘子大的手掌,轻声道:“嘘,能和解吗?”
张端眼神凶恶,两爪向外伸开,声音嘶哑伴随着几许胜券在握的狠厉:“小崽子,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啧,那就是不能。”袁承瑾敲敲发酸的手臂叹了口气:“哈基汪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着急,因为我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其实这也怪你,谁叫你不按时出场,要是按计划,我一钢管把你敲死,各自走个流程多好,简单又省事。”
“我承认先前不小心被你占了点小便宜。”张端面色阴沉,怒极反笑:“但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能战胜我,战胜激发真血的我!”
“成为血食吧!”他咆哮挥爪,朝着那张滑稽的光头面具撕咬而去。
袁承瑾冷哼一声,衣角被划破,侧身堪堪避过,但马上他愣在了原地,四爪伏在地上的张端不明所以,第一次从那对露出的眼睛里感觉到了恐惧的情绪,那是一种壮士断腕,没有退路的惊骇。
“完了,都完了。”袁承瑾看着被撕破的外套嘴唇止不住的颤抖,他抱着头大喊一声操蛋,随即指着愣住的张端破口大骂:“你发你妈的老母瘟!衣服破了老子回家怎么圆!”
张端胸膛起伏,从没觉得这样愤怒过,自己竟然沦落到能被一个毛头小子随意侮辱!他还迟迟没有拿下对方!旋即四肢踏地再次朝袁承瑾杀去。
“娘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强哥吃干饭的是吧!”袁承瑾踏步扭胯,一个险之又险的俯身对准张端的下颌,利爪擦过他的头顶,一记升龙拳稳稳命中:“豪哟根!”
这点攻击对于狼人厚实的皮肉造不成任何影响,但他身体平衡的支点却被一拳完全打破,庞大的身体在此刻成了极具重量的累赘,被惯性拉扯着朝一面倒去。
袁承瑾立马起身,两手高举若擂鼓,趁此时再次朝狼人宽阔的两肩砸去。
张端讥讽一笑,只觉得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一股剧烈的痛楚瞬间席卷整个背脊,他慌张的转头,两把亮银的铁刃以分毫不差的准度刺入肩胛,被袁承瑾反方向用力一扯,相反的斥力将覆盖着黑毛的背部拉出两条长长的血口。
张端倒在地上,右手痛苦的抓挠地面,划出条条白痕,整个背部的毛发都染成了血色,他朝袁承瑾双手看去,艹!一把掰成两截的剪子!
他咳出一口血,不敢再跃起,只是张嘴朝袁承瑾咬去,换取恢复的时间,卑微的姿态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曾几时何起,即将踏入【福音】之门的四步之人,居然变得如此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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