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神谛的释义,我需要向你们解释的是,这里所说的神,并不是指什么神灵,而是指我们自己的灵魂,准确的来说应该叫做‘灵魂的低语’。”
“比起字面意思,这有着本质上的差别,我们从来不信神,就算真的存在神,那我们也是要杀死的!”埃弗斯用最平实的话语说出了最狠辣的事实。
“这些千奇百怪的能力同样记载在梅林瑟斯所写的《知象元枢》一书中,你们要是感兴趣之后可以去看看。”
“神谛也是我们的武器对吧。”袁憕嫤听完说。
“当然,在你们完成觉醒后就会获得属于自己的神谛,它的力量来源于我们体内的龙血以及自身的灵魂,可以使拥有者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将他的话语短暂变为世界的规则。”
“世界的规则?”姐弟俩问。
“是的,灵魂是我们发挥能力的媒介,肉体中的龙血则是一切的基石,这些在你们完成莱茵测试后伯恩会长会亲自跟你们进行讲解。”埃弗斯回答。
“唉。”袁承瑾揉揉太阳穴物无力吐槽,现在解释的越牛逼,他以后碰到了只会越糟心,妈的好不容易才从第一个坑里跳出来,现在又栽进了另一个坑,这跟神风敢死队有什么区别吗。
“哥哥,你不会死的。”
他的胡思乱想被打断了,仍是那间豪华到他不敢想象的包间,仍是那张他跟女孩在天文馆看过的猎户座星图,可是袁憕嫤和埃弗斯他们都不见了,袁承瑾循声望去:“袁憕嫤?”
女孩穿着那条出场率明显变高的哥特长裙,只不过眼神中再没有了笑意,就像……就像那场坠入冰海的梦。
“嗯?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出现了,我记得我没叫你啊。”袁承瑾疑惑道。
小袁憕嫤目光幽幽:“我不是随叫随到的货物,我是你妹妹。”
“额……我的错,条件反射!”袁承瑾尴尬的摸摸头说。
“所以这次有什么事情吗?”袁承瑾小心的问,女孩的播灾属性属于是把他整ptsd了,一看见她主动出现就觉得没啥好事发生。
袁憕嫤一脸心累的模样:“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你就这么讨厌我?”
袁承瑾老脸一抽,一巴掌橡皮泥似的糊在自己面上:“对不起。”
“我只是来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关于……国度的故事。”
女孩说着握住了他的手,袁承瑾的瞳孔掠过燃烧的轨迹。
夜晚化为明昼,圆月换做烈阳,四根通天的巨柱矗立眼前,它们屹立如山,在寒冷的朔风中像是连接天与地的界限,雪花在模糊的山巅上纷飞,与无边的旷野辉映,雨滴在凌厉的天宇下跳跃着化作一道道亮银的丝线。
天空被殷红的云层笼罩,狂风呼啸,暴雨倾盆,数不清的人影手持刀剑围到了巨柱之内。他们井然有序,缄默不语,直到一个头发散披的高大男人缓步走到了正中央,他们激动地注视着。
男人两手捧着石头雕刻的冠冕,他每走动一步,围观的人群就会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许久,他站定不动,两手高举若托星辰,而后一点点落下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人群们热泪盈眶,刀剑交鸣。
“【肃清时代】末期,代表绝望与灾厄的暴君们被数个纪元齐心的伟力逼退到厄瑞波斯深处,倒戈的魔女们也在讨伐令的血光中逃窜于暗面。”
“人类的努力没有作废,历经【空白纪元】的苟且偷生,不断积累,他们一起创建了一个名为【中庭】的庞大国度,属于所有人的国度!”
“他们为自己而欢呼,为自己而自豪,欢庆自己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成功阻止了王座的脚步,他们称那个年代的第一天为‘终古’,称呼那个伟大纪元为【终古纪元】!”
袁憕嫤突然哼起了节奏古怪的歌:“凿开祂的头颅,刺破祂的膜翼,撕裂祂的鳞甲,推翻祂的王座。使之浑身赤裸于穹顶,使之洗刷酷刑于雷雨。把血流干,把骨敲断,烧焦皮肤,蒸融骨髓,然后共舞,然后哭泣……”
“终结过去,拥抱黎明。”女孩看着表情逐渐惊愕的男孩一字一顿,她用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庞,轻声说:“多好啊,哥哥。”
袁承瑾嘴唇颤抖的挣脱,他想远离她的手但腿脚一软一个趔趄仰倒在地,他看着走向自己的女孩满眼慌张,内心突然充满了恐惧。
“别……别过来,别过来!”
女孩满眼心疼,但仍没有停下诉说,她的声音变得很轻。
“暴君们只是被阻止,它们并没有消失,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祂——赫尔莫格。”
“它们始终都在不断尝试着降临现世,渴望着复活,渴望着权柄,渴望着不断地纷争与血火。”
“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刻纹,亦或是哪本庞大的史诗,里面都有它们的记载,它们的身影无处不在,就像一个暗无天日的阴影笼罩着一切。”
“但暴君们可以被消灭,可以被杀死!它们也会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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