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的翡翠镯子突然撞出清脆的声响，她正用簪子尖将某私募大佬的信用评级刻在霜花上：“刚收到消息，陆家嘴三家顶级会所……”话未说完，穹顶的智能玻璃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纹，华尔街铜牛的3D投影在裂纹中扭曲成狰狞的兽首。
“致全球投资者的公开信。”情报专家将全息文件甩到檀木茶桌上，北宋官窑冰裂纹的保密标识正在文件角落蠕动，“三十七家跨国投行联名指控，说我们的做空方案是金融界的切尔诺贝利。”
臧枫的量子吊坠突然升温，烫得他锁骨处的皮肤显出血丝般的红痕。
他能清晰看到视网膜界面上，原本翠绿的做空进度条正被某种猩红的代码啃食。
杜瑶迅速展开苏绣手帕，帕面上的饕餮纹张开巨口，将茶桌上蠕动的冰裂纹标识尽数吞噬。
“他们给证监会送了十套汝窑天青釉茶具。”情报专家操纵的无人机正从黄浦江底打捞加密信息，“每只茶杯底款都嵌着对你的指控视频。”
臧枫突然笑出声，手指蘸着冷掉的茶汤在玻璃上画圈。
那些褐色的水痕接触纳米涂层的瞬间，竟幻化成《清明上河图》的金融街版本：“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空伦敦镍吗？当时摩根大通的负责人送了套西周青铜爵过来……”
“结果爵腹内壁刻满了做空我们的方案。”杜瑶默契地接话，簪子尖轻点茶汤绘制的虹桥，“这次他们连青铜器都省了。”
当夜，臧枫把新闻发布会设在豫园湖心亭。
九曲桥栏杆上缠绕的LED灯带被替换成宋代鎏金银丝，每个转折处的莲花灯都暗藏舆情监测器。
杜瑶特意换上缂丝面料西装，衣摆的仙鹤纹路里编织着实时更新的做空协议数据。
“他们用钧窑开片声波干扰直播信号。”情报专家将修复后的耳返塞进臧枫耳中，“我们反向接入苏富比拍卖行的古董频段，现在每个观众都能通过元青花云龙纹梅瓶接收现场画面。”
臧枫刚踏上青石板，四周突然升起汝窑天青釉质感的全息幕墙。
华尔街代表的脸在幕墙后若隐若现，像蒙着千年窑变的釉色：“臧先生是否考虑过，你的量子杠杆会撕裂全球金融经纬线？”
“经纬线存在的意义就是被突破。”臧枫转动胸前的量子吊坠，吊坠突然投影出西周青铜何尊的虚影，“就像三千年前的先民铸造礼器时，也不知道那些饕餮纹会启发后世的区块链加密技术。”
杜瑶适时抛出做空模型的翡翠玉璧投影，璧面谷纹竟是由证监会备案文件转化成的甲骨文。
当《华尔街日报》记者质疑风险管控时，她突然将玉璧摔向虚拟水面，激起的涟漪瞬间展开成覆盖全球的238层对冲网络。
次日清晨，臧枫站在布满露珠的交易室穹顶下。
杜瑶的翡翠耳坠正在自动生成舆情报告，那些荧绿的字符跳动着92.7%的支持率。
情报专家送来黑市收购的汝窑碎片，上面残留的纳米墨显示，联名信发起人昨夜秘密增持了做空相关衍生品。
“看这个。”杜瑶突然将和田玉平板按在臧枫胸口，玉面沁色正渗入某离岸基金的量子云日志，“三小时前，开曼群岛的服务器农场突然出现异常能耗，相当于……”
“相当于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公司全负荷运转三十年的总和。”臧枫摸着突然结霜的量子吊坠，发现吊坠内部原本稳定的费米粒子竟开始逆向旋转。
他望向黄浦江对岸，晨雾中似乎有青铜鼎形状的积雨云正在凝聚，鼎腹内隐约传来《连山易》卦爻碰撞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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