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娇不语，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男青年的模样。她不烦他，但也没有过非分之想。
她又想起另外一张脸。
在开源上医专的时候。跟班里同学关系处的不好。那个文质彬彬叫张春和的指导员找自己沟通，帮助。一来二去，把自己帮助到了他那一穷二白的出租屋。
简单直白的她，以为那就是初恋，傻乎乎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包括从家里偷来的钱。
到现在为止，她不知道张春和对她到底是不是爱，他躲避她，在学校冷淡她，隔一阵手里没钱了，又在学校没人看见的地方朝她勾手。他穷的连避孕套也买不起，都是让她去备。
她认为他是离不开她的，要不，怎么隔三岔五的，老不跟自己断干净呀？
后来，她毫无保留到把所有的钱都给他用，连买避孕套的钱都留不下了，他说那就干脆不戴。
由此她怀孕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她爸发现了不对劲。
陆西平扇了她。火速给她办了退学，把她们娘俩从开源转移到林州，先是弄了个小房子，后来又换了大房子。
她的手机被父亲摔了个稀碎，换了号。但张春和的号码她化成灰也记得啊，到了林州给他打，打了800遍也没有打通过，那个号码变成了空号，再也联系不上。
她哭过，闹过，疯过，她要去开源医专找张春和，她想过要跟家里断绝关系，跟张春和私奔。但她怎么也突破不了这个父亲从武警专业找来的刘姓司机。他冷静，沉默，一言不发，就那么跟着她，在她疯狂哭闹的时候硬生生的掰着她的手腕，拽的她一动也不能动，直到她使尽了所有手段，耗尽所有力气，也没跑出林州半步。一直到现在，还跟着她到市场去买毛线。
她在父亲回来的时候曾大哭着问他：“我不找他了，你跟我说说，他现在在哪，他找过我没有，他结婚了没有就行。”
陆西平只是冷冷的回：“别问了，那是个坏货，你就当他死了。”
陆娇娇忘不了张春和，即使那是个坏种。他瘦瘦的，文质彬彬，农村的，家里特别穷，但学习好，那才能留在医专当上了指导员。这一点，那个医生跟他有些相似之处。
计春华在屋里嘟嘟囔囔说了一下午，后来那些骂父亲的话，老生常谈，她的耳朵自动屏蔽了，她想着张春和，太久了，十多年了，她都有点想不起他的脸的细模样了，她想着那些出租屋里的事，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幻化成了李耀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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