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阳光渐渐变得强烈,卧室里的细节越发清晰。
果然,几分钟后谷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冲个澡。"
桃染装作不情愿地哼了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手。
当浴室的水声响起时,她立刻从床上弹起来——随即因剧烈的疼痛弯下了腰。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但她没有时间耽搁。
她咬牙站直身体,双腿颤抖得像刚出生的小鹿。
床单中央那一小片深色痕迹刺痛了她的眼睛——比想象中更明显。
她迅速扯下床单,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向洗衣篮,将证据深深埋在其他衣物下面。
回到床边,桃染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新床单——同样是红色,但这次是更深的酒红色,几乎接近黑色。
她满意地抚平最后一道褶皱,然后慢慢走向衣柜,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挑选衣服成了新的挑战。她需要既能遮掩不适,又不会显得刻意的装扮。
最终她选了一条宽松的亚麻长裙和高领针织衫——优雅得体,又能完美掩饰她僵硬的步态。
当谷云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桃染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涂抹口红。镜中反射出谷云惊讶的表情:"你起来了?"
桃染从镜子里对他微笑:"突然饿了。"她放下口红,故作轻松地站起身——感谢上帝,疼痛比刚才减轻了些,"需要我帮忙做早餐吗?"
谷云摇头,走过来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坐着吧,我来。"
厨房里很快传来煎蛋的滋滋声。桃染终于允许自己松懈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一个念头突然闯入脑海——这里会不会已经孕育着一个生命?谷云的孩子?
这个想法让她心跳加速。她想象着一个有着谷云眼睛的小生命在自己体内生长,想象着谷云温柔地抚摸她隆起的腹部,想象着他们组成一个完美的三口之家...
但紧接着,另一个念头如冷水般浇下——一旦有了孩子,谷云的注意力必然会被分走。
深夜的喂奶,白天的照顾,无休止的育儿讨论...她将不再是谷云世界的中心。
桃染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不,还不是时候。她想要独占谷云更久一些——完全地、彻底地独占。
孩子可以等,等到谷云的心完全属于她,等到没有任何人能动摇她的地位,哪怕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早餐好了。"谷云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桃染站起身,强迫自己走出正常的步伐。疼痛依然存在,但已经变得可以忍受。她看着谷云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胸口涌起一股占有欲。
这个男人是她的,从头到脚,从身体到灵魂。她会不择手段地守护这份所有权——不惜一切代价。
——————
阳光刺眼得几乎残忍。谷云站在公司大楼前的广场上,仰头看着玻璃幕墙反射的刺目光线,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清晰得可怕。这是他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与女性发生关系,没有酒精的麻痹,没有记忆的缺失,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神经末梢。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桃染发来的消息:「路上小心,晚上等你回来吃饭」那个小小的爱心符号刺痛了他的眼睛。
谷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锁屏。他不能再逃避了——无论内心多么抗拒,事实是他已经与桃染建立了肉体关系,而且是两次。第一次可以归咎于醉酒,但昨晚,他完全清醒。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谷云停下脚步。身旁的行人匆匆穿过马路,只有他像一尊雕塑般僵立。
绯樱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
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谷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绿灯亮起,他机械地迈开步子,思绪却飘得更远。
他依然爱着绯樱,这一点毋庸置疑。但爱不等于原谅,更不等于遗忘。
办公大楼的电梯里,谷云盯着不断跳升的楼层数字。他想起今早桃染赖床的样子,那种慵懒中带着满足的神态曾让他心头一软。
但随即,更强烈的罪恶感席卷而来——他怎么能在与一个女人亲密的同时,心里想着另一个?
电梯门开启的叮咚声将他拉回现实。谷云走向办公室,步伐比平时快了几分,仿佛要逃离什么。
关上门后,他直接走向落地窗,俯瞰着城市全景。从这个高度看下去,行人如蚁,车辆如豆,所有的情感纠葛都显得那么渺小可笑。
一个极端的想法逐渐成形——既然无法放下绯樱,那就干脆"杀死"自己的心。
不是比喻意义上的放下或遗忘,而是真正的情感阉割,彻底关闭爱人的能力。
没有爱,就没有痛苦;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这听起来像是一种自我惩罚,但对他而言,却是唯一合理的解决方案。
谷云走回办公桌,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份文件——木兆集团与谷氏企业合作项目的终版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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