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您确定要把商场外墙的广告全换成您和翟总监的照片？”助理看着预算单，眼皮直跳，“这得花掉一个亿！”
“小钱，”郑国庆挥挥手，“关键是效果。对了，把顶楼改造成星空餐厅，用无人机模拟……”
“停！”翟芳芳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财务报表，“郑总，这是您‘浪漫惊喜’的初步预算：十亿。其中，七亿用于购买‘不必要’的奢侈品道具，三亿用于‘意外’包场造成的商户损失。”她顿了顿，眼神犀利，“您这是打算把‘花光十亿’的任务再重温一遍？”
郑国庆讪讪地笑：“主要是想让你开心嘛……”
“开心可以，但没必要浪费。”翟芳芳把报表甩在他桌上，“我刚收到消息，城西老城区的纺织厂要拆迁，上千名老工人面临失业。你那七亿，不如用来收购工厂，改成‘非遗纺织博物馆’，再给工人发‘终身技能补贴’——既浪漫，又不亏。”
郑国庆眼睛一亮：“这个好！但剩下三亿呢？”
翟芳芳挑眉：“三亿用来成立‘郑翟慈善基金’，专门资助体育后备人才和财务专业学生。”她凑近他，“郑总，比起满城的LED屏，我更喜欢看你用‘败家’的钱，做有意义的事。”
三天后，郑国庆没有包下商场，而是带着翟芳芳去了城西纺织厂。老旧的车间里，他指着布满铁锈的织机对工人们说：“这些老伙计别拆，我请意大利设计师来，把它们改造成艺术装置。以后这里就是博物馆，你们每人都是‘纺织活化石’讲解员，工资翻倍。”
工人们面面相觑，直到翟芳芳拿出劳动合同，才爆发出欢呼。一位老师傅握着郑国庆的手直哆嗦：“郑总，您比那些只知道盖高楼的开发商强太多了！”
郑国庆嘿嘿一笑，偷偷看翟芳芳——她正蹲在地上，认真地听一个女工讲老式织机的原理，夕阳落在她发梢，美得像幅画。
就在这时，陈氏集团的新任CEO陈锐（陈峰的堂叔）带着记者闯了进来：“郑国庆，又在作秀？我看你是收购了烂摊子没钱填，才搞这种‘情怀营销’吧！”他指向车间角落，“看到那台1953年的织机了吗？我出五千万买了，你敢不敢跟我竞价？”
郑国庆还没开口，翟芳芳先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陈总，这台织机是国家二级文物，您确定要买？”她示意律师呈上文件，“我们刚申请了工业遗产保护，别说五千万，五个亿也不卖。哦对了，”她看向记者，“陈氏集团最近在城北拿地，好像挖断了地下文物管线？文物局正在调查呢。”
陈锐脸色一变：“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问问文物局就知道了。”翟芳芳笑了笑，转向郑国庆，“郑总，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看‘惊喜’了。”
郑国庆点点头，对工人们说：“今晚全厂聚餐，五星级酒店接送！”然后拉着翟芳芳往外走。陈锐想追上去，却被记者围住追问文物局的事。
车上，翟芳芳好奇：“什么惊喜？不是说不浪费钱吗？”
郑国庆神秘一笑，带她来到滨海市新落成的“大奥足球公园”——这里曾是垃圾场，现在被改造成免费开放的足球场，看台座椅是用回收的机床零件做的，中央大屏幕正在播放大奥队夺冠的集锦。
“你说喜欢简单，”郑国庆指着公园入口处的石碑，上面刻着“翟芳芳命名并剪彩”，“所以我花了十亿，把你老家那个废弃球场扩大了一万倍，还请了齐达内当荣誉教练。”
翟芳芳看着在球场上奔跑的孩子们，又看看身边笑得像个孩子的男人，突然觉得，这比任何LED屏和钻石都更让她心动。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郑国庆，你知道十亿最浪漫的花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用十亿分之一，买两个馒头，”翟芳芳笑眼弯弯，“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啃的那个。”
郑国庆愣住，随即紧紧抱住她，笑声回荡在足球公园的夜空。而远处，陈锐看着手机里“郑国庆十亿改造公益球场”的新闻，气得摔了杯子——他永远不懂，这个看似“败家”的神豪，早已把“花钱”变成了一门关于爱与真心的艺术。
（第十一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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