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仙姑眼皮都没抬,手腕一抖,金针又准又狠地刺进一个穴位:“闭嘴!圣人血脉就这点出息?筋脉都快碎成渣了,跟滩烂泥似的,不给你疏通疏通,等着变废人?还有心思心疼你那小蛟龙?她吞了蟠螭那点破烂兽元,够她消化一阵子的,死不了!顶多…嗯…以后放屁带点海鲜味儿。‘’
旁边传来“噗嗤”一声闷笑。
萧媚坐在不远处的小板凳上,正小心翼翼地用银针挑破脖子上蛇形疤痕边缘的水泡,再敷上黑乎乎的药膏。
听到仙姑的话,忍不住笑出声,结果扯到伤口,又疼得倒吸凉气。
“哎哟喂,仙姑您嘴下留情,青椒姑娘好歹也是条母龙…啊不,母蛟,这形象还要不要了?”袁宝的声音从院子另一头传来。
他正光着膀子,龇牙咧嘴地让妙音仙姑养的那只七彩大蜈蚣在他后背被煞气灼伤的焦黑皮肉上爬来爬去,留下亮晶晶的涎液,据说能生肌。
灰小仙则抱着一颗比它还大的解毒丹,小口小口地啃着,不时嫌弃地瞥一眼袁宝背上那只大蜈蚣。
最热闹的是陈铁山那边。
他脱得就剩条大裤衩,露出精钢浇铸般的古铜色肌肉,正对着谷里一块半人高的青黑色大石头猛练。
他手里没拿他那把标志性的铁锹,就凭着一双肉掌,按照那本《镇煞八打》的图谱,一掌接一掌地往石头上招呼。
掌风呼啸,带着一种刚猛无俦的煞气。
“喝!镇煞八打——开山式!” 陈铁山吐气开声,蒲扇大的巴掌带着破风声狠狠拍在石头上。
“砰!” 一声闷响,石头纹丝不动,连个渣都没掉。
陈铁山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掌,有点懵,瓮声瓮气地嘀咕:“咋回事?俺在工地拍砖头都比这强啊?张天尊给的秘籍不会是盗版的吧?”
妙音仙姑一边给我下针,一边凉飕飕地开口:“傻大个儿,那是镇煞石!煞气越重它越硬!你心里那点被萧霆那小王八蛋气出来的邪火,就是煞气!心不静,劲不纯,拍烂了手也白搭!当练武道是搬砖呢?”
陈铁山挠挠头,看着那黑黢黢的石头,憋着气又试了几次,还是没啥效果,急得满头大汗。
“大山哥,静心,静心!想象那石头就是萧霆那张欠揍的脸!”袁宝龇牙咧嘴地出馊主意。
“萧霆的脸?”陈铁山盯着石头,眼神渐渐变了,一股子被愚弄、被倒打一耙的憋屈火气“噌”地冒了上来。
他猛地吸一口气,这次没喊招式名,所有的不忿、耿直的怒火都凝聚在那一掌上,带着一股子“管你娘的是石头还是局长,老子拍扁你”的蛮横气势,狠狠拍了下去!
“轰——咔嚓!”
一声比刚才响亮数倍的闷响,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那坚硬的镇煞石表面,以陈铁山的掌印为中心,竟然真的蔓延开几道细密的裂纹!
“诶?!”陈铁山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看裂开的石头,牛眼瞪得溜圆,又惊又喜,“真…真裂了?!这玩意儿认邪火?!”
妙音仙姑哼了一声:“孺子可教。记住了,这《镇煞八打》,打的是煞,用的是你自己的‘正’气!正气足,怒火也是力量!正气不足,那叫走火入魔!萧霆那小子…哼,就是心不正,路才歪!” 她这话意有所指,显然也知道了寒潭边的事。
谷里的气氛暂时轻松了些。
萧媚脖子上的疤痕敷了药,颜色淡了不少。
袁宝背上的灼伤在蜈蚣口水下开始结痂。陈铁山找到了练功的窍门,对着裂开的镇煞石嘿嘿傻笑,越拍越起劲。
我泡在药汤里,虽然疼,但体内那股翻江倒海的混乱感确实在仙姑的金针和药力下慢慢平复。
青椒的手链温度也降了下来,光芒内敛,像是在沉睡消化。
难得的宁静,所有人都只想喘口气,舔舔伤口。
就在这时,林小曼那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声,混合着刺耳的电流杂音,猛地从袁宝随手丢在石桌上的手机里炸了出来!
“啊——!!!救命啊臭要饭的!袁宝!有鬼!真有鬼啊!!!直播间…直播间炸了!!”
我们所有人瞬间一个激灵,目光齐刷刷射向那部嗡嗡震动的手机。
袁宝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手机。
屏幕上正是林小曼惊恐到变形的脸,背景是她那间堆满直播设备和二次元手办的卧室。
但此刻,卧室里一片狼藉,补光灯歪倒,摄像头摔在地上,画面剧烈晃动。
“小曼!我的祖宗怎么了?你慢慢说!”袁宝对着话筒大吼。
“慢慢说个屁啊!”林小曼带着哭腔,声音抖得像寒风里的树叶,“完了完了!都怪我贪心!昨天…昨天我们几个主播连线玩笔仙…呸!是玩‘忘忧泉通灵’!就网上特别火那个!找口老井或者老泉眼,午夜子时往里丢自己的头发和一件贴身物品,再喝一口泉水,就能看见自己的‘前世遗憾’…还能祛除烦恼…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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