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只要尘哥哥能平安，只要我能继续守护在他身边，无论付出什么，清雪无悔！”
“好。” 月璃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第一个代价：此地之事，星璇之门，归墟之敌，包括我的存在，在你拥有足够的力量自保或得到我的允许之前，绝不可对任何人提及，包括他。” 她的目光再次瞥向混沌气旋中的萧尘。
苏清雪心中一凛，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凶险。无论是这扇神秘的青铜门，还是追杀他们的归墟势力，亦或是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守门人，其牵扯的因果都远超她的想象。一旦泄露，恐怕会引来滔天大祸。
“清雪立誓！今日所见所闻，绝不泄露半字！” 苏清雪举起染血的手掌，神色庄重肃穆。
“第二个代价，” 月璃继续道，声音多了一丝凝重，“彻底解决你体内归墟死气隐患与冰凰残魂反噬的唯一方法，是借助此地‘玉枢源潭’之水，配合‘九转涅盘诀’重塑本源，炼化残魂，逼出死气。”
“九转涅盘诀？” 苏清雪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一门早已失传的上古冰凰一族核心秘法。” 月璃淡淡道，“非纯血冰凰或身负强大冰凰本源者，根本无法修炼，强行修炼只会被极寒反噬，冻碎神魂。而你，体内有一丝冰凰残魂，勉强够格。但修炼此诀，需引动玉枢源潭至寒本源，过程痛苦无比，如同身处九幽玄冰地狱，神魂时刻承受冰裂之刑，且需经历九次生死蜕变，一次比一次凶险，九死一生。一旦开始，无法回头。你可敢？”
九幽玄冰地狱？神魂冰裂之刑？九次生死蜕变？九死一生？
每一个词都足以让常人胆寒。苏清雪的脸色越发苍白，但眼中的火焰却未曾熄灭。
“我敢！”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只要能解决隐患，拥有更强的力量守护尘哥哥，刀山火海，她亦敢闯！
“第三个代价，” 月璃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也是最重要的代价。我需要你，在将来某个时刻，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苏清雪心中一紧。
“时机未至，我亦无法断言。” 月璃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青铜巨门，投向了那旋转的混沌星璇深处，带着一丝悠远与沉重。“或许是需要你潜入某个绝地，或许是需要你引动某种力量，或许是需要你做出某种牺牲。此事关乎重大，远超你之想象，甚至可能…违背你本心。你，可还愿应承？”
一个未知的、可能违背本心的承诺？
苏清雪的心沉了下去。未知，往往意味着最大的恐惧。她不怕死，不怕痛，却害怕辜负萧尘，害怕被迫做伤害他的事情。
她再次看向那团混沌光影，萧尘的身影在其中模糊扭曲，却仿佛是她整个世界的支点。
“只要此事不会伤害尘哥哥” 苏清雪艰难地开口。
“我无法保证绝对不牵连他。” 月璃的回答异常直接，“因果纠缠，命运如织。我只能承诺，此事本身，并非以伤害他为目的。甚至，若他足够强大，或许也能参与其中。”
苏清雪沉默了。山洞内只剩下混沌气旋低沉的轰鸣和玉白潭水汩汩流淌的细微声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沉重。
最终，她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然。
“好！我答应！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只要前辈需要，只要不违背守护尘哥哥的底线，清雪万死不辞！”
“很好。” 月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交易成立。”
她由星光构成的手指，朝着下方的玉白源潭轻轻一点。
“汩汩汩”
潭水中央，如同沸腾般翻滚起来！一股比之前浓郁十倍、精纯百倍的玉白色寒流，裹挟着无数细小的、如同冰晶星辰般的符文，缓缓升起，凝聚成一团拳头大小、散发着极致寒意的玉白色光球！光球内部，仿佛有无数冰凰虚影在翱翔、长鸣！
“此乃‘玉枢寒髓’，源潭本源所凝。” 月璃的声音带着一丝郑重，“盘膝入潭，运转我传入你识海的‘九转涅盘诀’引气篇！以此寒髓为引，纳源潭至寒之力入体，淬炼本源，炼化残魂，逼出死气！记住，抱元守一，紧守灵台！无论多痛苦，意识不可散！否则，神魂冻结，万劫不复！”
随着她的话语，一段玄奥无比、由无数冰晶般符文构成的修炼法诀，如同洪流般涌入苏清雪的识海！那法诀艰深晦涩，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让苏清雪如坠冰窟，灵魂都为之颤栗！
“是！” 苏清雪强忍着识海的刺痛和刺骨的寒意，没有丝毫犹豫！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团包裹着萧尘的混沌气旋，眼中是无尽的眷恋与担忧。
“尘哥哥等我”
她毅然转身，一步一步，踏入那温润如玉却又蕴含着恐怖至寒本源的潭水之中。
冰冷刺骨的潭水瞬间包裹了她！那并非寻常的寒冷，而是能冻结灵魂的极致之寒！玉白色的寒流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疯狂地钻入她的毛孔，刺入她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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