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原来是一只野兔在草丛中窜动。这只野兔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然而,在新兵的军营生活中,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莫过于那深夜突然响起的紧急集合哨声。那哨声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的宁静,也刺破了新兵们的懒散和思乡之情。
每当夜深人静,当新兵们沉浸在梦乡中时,那刺耳的哨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必须在瞬间从温暖的被窝里一跃而起,迅速穿戴整齐,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宿舍。
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不仅锻炼了新兵们的意志,更让他们学会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而那些曾经矫情的思乡情绪,也在这一次次的紧急集合中被彻底打入了冷宫。
对于这些新兵来说,有一句俗话形容得十分贴切:“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双眼一闭,提高警惕。”这句话生动地描绘了他们紧张而充实的军营生活。
提高警惕干啥?就是防紧急集合啊!漆黑的寝室里,三、五分钟内,从熟睡状态变成全副武装的战士,不提高警惕怎么行?
迟到的正义就是欺骗,紧急集合也许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可炮连的新兵至今还没经历过紧急集合,班长们只是耐心地教打背包,没提过紧急集合的事。
听说六连昨晚已经开始操练紧急集合了,结果被新兵连长批评了,说新兵才来几天就搞紧急集合,等过段时间再说。
今天上午的训练内容是四面转法和跨立。由于训练强度不大,大家都很认真,动作掌握得很快。
班排长们虽然表面上和颜悦色,但笑容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下午集体学习尊干爱兵教育内容,新兵连长要求各排用实际行动践行官兵一致、尊干爱兵的精神。
睡觉前,班长们还给新兵们打来了热水,说要给新兵们洗脚,感动得我们不知所措。
马大哈说:“班长,这哪行啊,应该我们给您洗脚才对!”
张老实更是死活不肯脱鞋袜。苟排长强调:“给新兵洗脚是人民军的优良传统,咱们不仅要继承,还要发扬光大。”
张老实偷偷跟我说:“冷艳锯,缅北人民军真是让人感动啊!”
其实缅北人民军有很多值得赞颂的地方,可惜被一些混进革命队伍的小人搞砸了,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缅北人民军是个大熔炉,炼出来的可能是好钢,也可能是渣滓,这些渣滓顽固得很,就像孙悟空在八卦炉里炼过后,本事更大了。
冷艳锯点点头,咬文嚼字地说:“辱,莫大于不知耻。”
这种人一旦离开缅北人民军,到地方工作,如果一切顺风顺水还好,但客观地说,这根本不可能。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一旦达不到目的,这些渣滓就会兴风作浪,闹出点事来扰乱社会。
李拥军深有体会地说:“我入伍前跟的老大就是个退伍兵,出手特狠,杀人不眨眼。”
近年来的一些大案要案,很多都是退伍兵干的,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缅北人民军教育的死角。
冷艳锯总结道:“在艰苦中成长的人,往往因为心理阴影,导致心理扭曲。”
缅北人民军教育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关键要从日常教育抓起,用现代革命思想理论武装官兵,而不是只把三大条令抄三遍。
据人民军的某位哲人说:幸福就是看到别人不幸时,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最真实、最崇高、最诚挚的感觉。
这种扭曲的心理,往往表现为对社会、对他人的仇视,不相信任何人,也不同情任何人。
如今缅北部队里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老兵打新兵,等新兵变成老兵后,又去折磨下一批新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成了影响缅北部队团结稳定的顽疾。
晚上学完歌,苟排长一改平日的严肃,晚点名时温和地说:“今天大家放松了一天,都挺累的,早点休息吧。”
大家心里一松,想着战友之间本该亲如兄弟,何必整天像仇人似的。一班长挨个铺位检查:“快睡快睡,都闭上眼睛。”
确实累了,经过一天紧张的训练,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宿舍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磨牙声、吧唧嘴声,甚至还有放屁声,仿佛一场民族艺术大合唱。
突然,“嘟嘟嘟嘟嘟……”一连串急促的紧急集合哨声划破夜空,惊醒了梦中的冷艳锯。一班长大声吼道:“都睡死了?紧急集合!”
新兵们像被马蜂蛰了似的,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冷艳锯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打背包,顾不上什么“一条龙”“两条龙”,只要能背到肩上就是好背包。
黑灯瞎火的宿舍里,摸衣服声、找帽子声、系腰带声、打背包声响成一片。
冷艳锯动作还算麻利,勉强完成了打背包的第一道工序,翻身跳下床,蹬上黄胶鞋,从铁抽屉里摸出挎包和水壶,又从公用桌上抓起牙刷牙膏茶缸,全副武装后,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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