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按照爷爷的要求,异管局组织人在凤凰冢的树根地下挖出了几十颗头骨,看着残破的帽子基本可以断定是鬼子的。而在井底打捞的时候也捞上来几十具无头的骨架,想来当年鬼子的身首分别祭了树,喂了井。而井下的那具龙骨,则一直留在了下面,因为爷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龙元不知所踪。
应群众要求,凤凰冢被重新修复,囚龙井周围五米设置了警戒栏,待异管局给出结案并报给省里后再决定是否可以继续作为景点开放。
林少带着女友叩响院门时,指尖似不经意擦过院门铜环。蛇形戒指在阳光下闪过一线幽绿,铜环内侧的饕餮纹微微发烫。
爷爷和我正在院子里闭目养神听着田连元的《海青天》,正讲到戚继光打倭寇的事,听着正起劲呢。
她手里捧着的伴手礼盒子系着精致的和风缎带,穿了件素色针织衫,眉眼低垂时透着股书卷气,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多关注两眼。
“王老先生,我是省民俗协会的记者静香,在这里采风,我想为营台镇做一期专题报道,镇领导推荐您是镇里的耆老,所以冒昧打扰您。”说着,她给爷爷递上名片。
爷爷让我接过名片,静香仔细端详着我,身上的体香沁人心脾,看的我心里直发毛,虽然我还小但是也能看出来美丑,静香的模样起码在全镇找不出这样的。
“静香?我这还没死,就来敬香,早了点”爷爷躺在躺椅里,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
静香闻言,面色一僵但瞬间恢复,仍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
“姓王的,我们以礼相待,你可别太过分。”林少在旁边忍不住的怒道。
静香拦了一下林少,微笑道:“您说笑了,名字是父母给的,没有不敬之意,何况以您老的身份,普天之下谁敢不尊呢?”
说着,她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是一群人的合影:“您看,这是我在档案馆找到的”。
爷爷缓缓张开双眼,接过照片扫了一眼就递还给她,照片里面的一个人脸被焦痕同时抹去——我认出那是我的父亲。
静香接过照片,俏眉一紧,爷爷缓缓起身,目光如剑般:“你要真是记者倒小瞧了你,我就一乡野村夫,你应该也知道我在这里的名声,谈什么尊重,这里的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哪来回哪去吧。”
爷爷转身就往屋里走,临走还瞟了一眼林少:“祖德已尽,你好自为之。”
林少冷哼一声就走了,静香微笑着轻抚的我的头,指上的那枚蛇戒变得异常炽热,我的右臂也隐隐一阵刺痛……
当晚,爷爷带着我在门外烧纸钱,说是王强和李梅的死毕竟与我有关,虽是命中注定但念在同族的份上,理应尽份心意。
纸灰不时的在原地盘旋而上,风声中夹着一声声呜咽,爷爷将纸灰分别撒入囚龙井和凤凰冢下面:“这帮畜生,专挑贪嗔痴之人下手。”
后来爷爷和我说,李昊直播出事完全是林少在背后操控的,让他下井寻龙不过是一群水军在直播间故意怂恿的,再加上礼物刷的多,其真实意图就是探探井下有什么东西。王强被我咬之前,李梅就意外捡到了侍神宗刻着血咒的蛇形铜符,母子二人也就成了侍神宗的牺牲品。
在井下时,爷爷就发现了凤凰冢的树根地步实际已经与囚龙井相连在一起,所以那些冤魂,喂的不是凤凰,养的却是大蛇。
第二天,晨雾未散,我便被爷爷拎到了中堂,此时谢袁二老带着谢慕和袁宝也来了。
爷爷端坐主位,朝袁爷爷点头示意,袁爷爷掐指念咒大手一挥,就见一道金光笼罩在堂屋,东西南北各有一道黄光闪出,后来袁宝和我说,他爷爷是布了一个法阵,防止偷听,又请来黄家的四位小将帮忙放风。
爷爷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讲述了我的事和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原来爷爷总说我是圣人之后,说的就是我们这支王家实际上就是王阳明的嫡传血脉,王阳明与孔子是公认的中国两位圣人。
王阳明不但博古通今更经略阴阳,精通儒释道三教,所以其嫡传后代都拥有圣人血脉,骨子里就异于常人,奈何到了现代,这一支人口凋零,爷爷不敢断了圣人血脉但所生数子皆早亡,唯独我的父亲活了下来还有了我。
而我身上的黑色纹身其实是我父亲当年被邪魔怨念所污,后来我出生时,这股怨念便转移到我身上,所以我出生时爷爷一眼看出我的异常后,对父亲十分震怒,恨他没有说真话。
听到这,谢袁二老面带惊恐,“修元,难道是因为?”谢爷爷忙问道。
爷爷挥手制止,自顾自的往下说。
当年龙凤落于营台镇后,爷爷出于身怀圣人血脉的责任,他怀疑那龙凤可能并未死,只不过是修行尽毁,怕龙凤一旦现世会生灵涂炭,所以就一直守在这。后来营台镇的风水出现了问题,爷爷便深知出事,恐怕龙凤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于是暗中盯着镇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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