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萧媚刚住进VIP病房就发现不对劲。
苏夏床头的鲜花每隔两小时就会枯萎,护工送来的营养餐总飘着股腐肉味。
最诡异的是每到子时,病房空调会自动调到十六度,出风口会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
尤其今天早上,萧媚竟被冻醒了。
她借着走廊应急灯的绿光,她看见苏夏的病床在微微颤动——七根输液管像活蛇般扭动,针头全部转向隔壁床的自己!
萧媚虽然是普通人但毕竟从小生活在异人家庭,又跟我们办过不少案子,所以敏感度还是很强的。
但她的心思十分缜密,办事极为稳妥,所以她直到今早发生了这事后,进一步确认一定是有人对苏夏做了手脚,所以才通知的我们。
"这破电梯怎么又卡13层!"刘一守薅着头发踹了一脚电梯门。
刘一守这小子性子直,纯直男,虽然已被逐出师门,但一身的名门正派劲头,宁折不弯。
唯独苏夏是他心里唯一不能触碰的逆鳞,不为别的,就为了她不顾自己舍弃尊严为刘一守求情,最后为了清白跳崖。
俩人的这份感情,绝对是值得称道的,所以只有苏夏的事才会让他上头,甚至失去理智。
我俩也来不及等电梯,直接腿着爬到13楼,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正好值班医生拦住了他。
"刘先生,您女朋友这病......"值班医生翻着病例本直皱眉,"脑电波显示她在做噩梦,可植物人怎么会......"
"你懂个六!"刘一守把金钱剑藏在身后,"这是有东西在啃她魂魄!"
“精神科在楼上,你挂号去吧”值班大夫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别忘了续费。”
住院部十三层走廊静的瘆人,刘一守猫腰摸到1314病房门口时,发现门把手上缠着浸过黑狗血的红线。
他掏出金钱剑捋了捋发型,抬腿就踹:"天地玄宗......"
"咔嚓!"门锁纹丝不动,倒是把隔壁陪护家属吓醒了:"大晚上的闹鬼啊!"
"可不闹鬼么!"刘一守反手甩出张辟邪符贴人家脑门上,"赶紧回屋念大悲咒去!"
我按住他肩膀:“你先别急,里面应该暂时没事,咱俩先守在这,萧媚不是说怪事基本都在半夜嘛。”
于是我先进病房给了萧媚一张雷符护身,嘱咐她一下就出来了。
VIP病房的走廊阴森得像个冰窖,连护士站的电子钟都卡在凌晨十二点不动了。
刘一守攥着金钱剑的手直冒汗,剑穗上的铜钱"叮铃哐啷"撞得我心烦。
"你丫能别抖腿吗?"我踹了他一脚,"不知道的以为咱来蹦迪呢。"
刘一守回头瞪我,脑门上贴的镇魂符都被汗浸透了:"放屁!这是道家禹步,震煞用的!"
说话间,病房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我俩对视一眼,抬脚就踹门。
门轴转动的刹那,十八张黄符劈头盖脸糊过来,符纸上朱砂画的竟是倒转的北斗七星。
"茅山逆星符!"刘一守甩出三枚铜钱钉住符阵,符纸瞬间燃起幽蓝鬼火,"他娘的,敢在道爷面前玩符?"
病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萧媚的尖叫从东南角传来。
我摸出雷纹剑往墙上一划,电弧照亮了骇人景象——苏夏的病床被八根桃木钉钉成八卦阵,床头挂着面铜镜,镜中赫然映着个穿杏黄道袍的干瘦老头。
"茅十三!"刘一守眼珠子都红了,"当年你偷炼鬼煞被茅山掌教逐出师门,现在连植物人都祸害?"
铜镜里的茅十三咧嘴一笑,满口黄牙缺了颗门牙:"小兔崽子还挺念旧。听说你要凑钱竞选天尊?"他袖中飞出张黑符贴在苏夏眉心,"贫道帮你省点冥币!"
苏夏突然直挺挺坐起,脖颈发出"咔咔"的骨裂声。
萧媚吓得缩在墙角,怀里紧抱着个氧气瓶当武器。
我定睛一看,苏夏天灵盖窜出三缕黑气,在半空凝成个哭嚎的鬼婴。
"三魂抽一魄,够狠的啊。"我甩出三道雷符封住门窗,"守哥,你家这长辈比侍神宗还缺德。"
"放你娘的罗圈屁!"刘一守咬破舌尖喷在金钱剑上,"老子龙虎山的!"
金钱剑"唰"地散成七十二枚铜钱,带着血光射向铜镜。
茅十三不慌不忙掐诀,病床下的阴影里突然伸出十几只惨白的手,抓着铜钱就往地缝里拽。
"我的乾隆通宝!"刘一守心疼得直抽抽,"王尚你他娘愣着干嘛?"
我正要甩雷符,突然发现青椒手链烫得吓人。
它瞪着琥珀色的眼珠,冲着病房卫生间狂吐信子。
下一秒,马桶"轰"地炸开,窜出个浑身挂满水草的腐尸,脑门上还贴着张泛黄的符纸。
"惊喜不?"茅十三在镜子里怪笑,"这是医院太平间借的脏东西,专克你们这些玩雷的!"
这算遇到行家了哈,雷法虽然有毁天灭地之能,但最怕脏东西,神仙尚怕腌臜之物,这雷法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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