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道人也算是江湖老油子了,结果先是被周慕白摆了一道差点挂了,现在垂死之际又不得不求救于我。
搜刮了他几百万的不义之财,我又想起他自创的那个损招了,不学白不学,万一有用呢。
七星道人让我附耳过去,我也不怕他一个半死之人能耍什么花样,他把他那招的所有心法都告诉了我。
哥们好歹是圣人之后,从小对道术就是天赋极高,过目不忘,所以他这心法自然不在话下。
我按照他说的稍运炁,发现确实周天一股吸力运行全身,感觉可以瞬间将万物吸纳一般,这玩意行啊,哥们不是好起来了嘛。
“我....都交给你了,可以....可以把我带走了吧。”七星道人喘着粗气央求着。
“去哪啊?”我捂着伤口蹲下来看着他。
“你.....你踏马忽悠我?钱卷走了,招也学去了,你要反悔?”七星道人气的想坐起来骂我,但双臂已失,只能像个大虫子似得蛄蛹“你丫不说你爷爷是大天尊,圣人之后,骗我是孙子嘛,你个孙贼。”
我咧嘴一乐:“前辈啊,大天尊是我爷爷,我骗不骗你,我也是孙子啊,有问题吗?”
“哎我去....你个王八羔子,老子玩了一辈子鹰,让你个小鹌鹑给我算计了,我...日你....”他气的哇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两腿一蹬,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一口气没捯上来,挂了。
七星道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手机屏幕还亮着转账成功的绿光。
刘一守杵着金钱剑过来,瞥了眼余额冷笑:"这孙子是真有钱啊,够给苏夏换间VIP病房了。"
我白了他一眼,随即冲着七星道人的尸体使出了他那招,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一守瞪着二五眼:“你可真是个老六,抢完钱还把他这损招学来了?我劝你善良,这招轻易别用,玄门都知道他这损招,为正道所不齿。”
看我一遍遍的用也没效果,刘一守告诉我,他这招对死人没用,人死炁散,吸个屁啊还。
鉴于七星道人用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扫我还是我扫你”,于是我给这招命名为“炁付宝”。
"先离开这。"我拽起瘫坐在地的刘一守。
"我给异管局打电话。"我摸出乾坤袋往肩上甩,"让他们带人善后。"
刘一守突然顿住:"你确定要联系异管局?萧安国现在......"
"我爷说过,江湖事江湖了,但总得有人收拾烂摊子。"我掏出手机通知了谢慕。
五菱宏光在沿海公路疾驰,后视镜里映出跨海大桥方向冲天的火光.......
几天后,老码头。
袁宝嘬着蒜蓉生蚝,油乎乎的手指戳着平板:"周家产业全被异管局查封了,静香倒是摘得干净——你们看这新闻,《着名企业家周慕白因投资失败自杀》......"
潮湿的海风裹着咸腥味拍在脸上,我望着跨海大桥渐渐消散的黑雾,心头突然没来由地悸动。
谢慕正蹲在礁石上给灰小仙喂花生,那小耗子突然"吱"地炸了毛,爪子死死抠住我裤脚。
"咋回事?"袁宝塞着生蚝手一顿,"灰小仙从不乱示警。"
灰小仙顺着我裤管窜上肩头,尾巴尖指向西北方不停颤动。
谢慕摸出随身带的六壬盘,青铜盘面"咔嗒"转了三圈,天池指针正正钉在"坎"位——坎为水,对应北方,正是营台镇所在。
"井水要沸。"谢慕突然闷声道,手里攥着的五帝钱不知何时裂成两半。
我后背瞬间沁出冷汗。我记得有一年中元节,囚龙井莫名泛起血泡,爷爷拎着猎仙矛在井边守了三天三夜。
最后那晚我偷溜出去,亲眼见他割破手掌往井口拍下血符,青石板上的"坎水归元"在月光下泛着猩红。
“萧安国因为丢了困龙玺,现在疯了似得找你爷爷,难道?”谢慕突然说道。
我嘴角抹过一丝笑“走,回营台镇。”
营台镇的青石板路还残留着焦痕,被屠后的残垣断壁依旧戳在这,似乎在向所有来的人倾诉着冤屈和愤恨。
囚龙井布满青苔,凤凰冢已经成了一堆黑炭。
我家院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熟悉的霉味——是爷爷常年煮粥忘了关火的糊味。
"爷?"我攥着雷纹剑跨过门槛,堂屋八仙桌上赫然摆着三件器物:青铜剑寒气森森,菱花镜流光溢彩,勾玉坠泛着血芒。
谢慕倒吸凉气:"倭国三神器?"
里屋传来茶盏轻叩的脆响。爷爷披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踱出来,猎仙矛随意倚在门框:"都有长进了哈,我们三个老家伙也算知足了。"
“爷爷,我们.....”我刚要张嘴,爷爷抬手制止了“时间有限,有些事还是要让你们知道,后面的路,爷爷怕是不能陪你们了。”
看着我们三个一脸懵逼的样子,爷爷轻抚立在桌旁的那块“此心光明”的老匾“小尚,你是侍神宗宗主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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